最终提出交换条件,祁越不是特别乐意?,但勉强能接受。
他臭着脸,捞起拉布拉多,往余晚秋怀里一塞,语气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你给它洗。”
他没法从笨蛋企鹅那里得到的东西,别的人,别的动物也不准得到。
余晚秋:“……喔。”
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呢。
敷完面膜,林秋葵回房间看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主卧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歇,推门发出轻响。
大片大片的白雾氤氲,填满狭小的空间,有种湿润的香气,湿淋淋的燥热感。
祁越从朦胧的雾团里冒出来。垂发漆黑,眼眸乌黑,拂发露出来的额头,角落也有一团墨黑的富丽花纹。
宽硬的肩骨,雪白的肌理。皮肤上?还附着些水珠,喉咙游刃有余地滚动着,水滴滴答答落下脚边。
难免让人想到青葱林间突然跳出来的烈性野兽,浅淡小溪流里冒头的妖异人鱼,有种浓墨重彩的好看。
有着小狗不该有的蛊惑力。
成年男性身上?才有的东西。
林秋葵只看一眼,快速收回眼神,却无法控制心?跳落下的那一拍。
“把?衣服穿好。”
她说。
祁越懒懒地答:“裤子穿了。”
“上?衣也要穿。”
“啧。”
吹头发。
快吹头发。
祁越潦草套上?一件衣服,眉梢眼角写满催促。
他高高的,林秋葵懒得跪在床上?给他吹,就让他靠床坐下。
吹风机借上?插头,吹得中档暖风,她用?手指拨弄他像水草一样自?然弯曲、糜软的头发。
指腹拂过皮肤,微小的触感,轻软的力道?。每一次她有意?识的无意?识的触碰,指尖与发丝的短暂厮磨,祁越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他餍足地眯起眼睛,偏了偏脑袋,好自?然地枕到她的腿边,像一只被抚摸取的凶兽,温顺没有骨气。变回没有威胁的小狗。
“没人跟我说要吹头发。”
他忽然说,低哑沙沙的音色。
回答许久以?前林秋葵曾提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