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十个不同国家的人和带十群不同国家的人……”
邵明没有说下去,这种大型工程的调度配合难度可想而知。
大家还来自天南海北,语言不通,习惯差异,更不要说几乎已经是废土的大背景。
不会有人为工程做准备,提供物资和便利,也不可能去招聘专业的人才,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依赖这一群人。
尸群,敌对武装,疾病,冲突,所有的这些都要考虑在内。
阿斯吉仿佛每次都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他继续说。
“大变异后只有世界各国的交流几乎终止,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恢复,你猜一猜是谁不断在和不同国家的人接触,乃至收编他们?”
邵明又忍不住笑了,但这次是苦笑。
自己在火车上哪点经验不过是过家家,甚至连那点矛盾都处理不好。
一个月前他认为最难的事就是穿过几百公里的路程来到罗马尼亚,一个周前他认为最难的事是在山里找到宇航员,几天前他认为最难的事是指挥战斗。
现在,最难的事竟然是在山里修路。
他站起身,再一次自嘲的笑了。
不过,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可笑的草台班子,让那些“大人们”来做又未必能做好到哪里去。
无论自己怎样阴差阳错走到这一步,至少还有朋友们陪着。
“走吧,我们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