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禧触电似地缩回了手,脸红蔓延到了脖子根。
这种事后才会有的小动作,她不知道脑子怎么进的水,下意识地隔着T恤衫,就在他的后脖上圈圈绕地画了下去。
颜阶在跟拍PD追上来时,继续背着她往前走。
他微微地喘着粗气,声哑地问了她,“还恨我吗?”
姜禾禧冷腔冷调地说,“我的伤口现在都还疼得厉害,你说呢?”
“那就咬我一口。”
颜阶在万籁俱静的林子深处,低低地落下了声音:
“咬不了吃亏,咬不了上当,不咬白不咬,反正痛又不在自己身上是不是?”
他刚刚说完这话,随即闷哼了一声,整个左肩又麻又胀,继而痛感直钻心脏,让他充分而又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恨意。
姜禾禧让他“求仁得仁”,不余遗恨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她松开T恤衫,将将挡住了那些牙口,依旧冷腔冷调地告诉他:
“这件事对我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颜阶低低地应承着,”我知道。”
俩人之间的关系悄然间缓和了下来,没有嫌隙,没有僵持,双方都坦然了许多。
出了树林,就到了三溪湖畔的水岸边上。
恰值暮色将晚,水势浩渺的湖面上升腾起雾气,姜禾禧抬头看见一行白鹭从岛上振翅飞起,齐齐地掠过了晚霞映染的苍穹。
那一刻美好得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跟拍PD有没有拍到那个画面,但那一幕在她心里永远地留了痕。
颜阶在溪水边上将姜禾禧放了下来。
她顺着溪水慢慢地往上走,发现沿岸的杂草全都清理干净,部分地块还翻出了新土。
走到近前,她看见刘语希正在和大妈大婶们说话,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她不在的时候,刘语希取代了她的位子,监督了这里的工事进度。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酸涩,也很刺痛。
她不会原谅那杯泼向自己的开水,不管刘语希是惊慌失手亦或是故意为之,也不允许任何人不经她的同意,就将手伸到她负责的项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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