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终于从岭南回到了长安。
将近一年的风吹日晒,让他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沉淀了下来,远比离京时稳重。
他在岭南的这一年,并非虚度光阴。
杜家在番禺县投下的甘蔗种植园,已然颇见成效。
规模虽不及燕王府与程、房两家,却也足以跻身前列。
此番随他一通回京的,便有大批由那些甘蔗提炼出的精美糖霜。
棉花与甘蔗,这两项杜家从未涉足的产业,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成为家族未来的两大财源。
听完杜荷的详尽禀报,杜芳紧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当初力排众议,坚持投入巨资分头在河东与岭南开拓新产业,如今总算证明了自已的眼光没有错。
想当初,即便是杜家这样的高门,通时拿出两笔数万贯的巨款进行豪赌,家族内部的反对声浪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兄长,我离开的这一年,长安城里可有什么变故?”杜荷见自家大哥面露笑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城里的事情,真是说上三天也说不尽。不过要论近来最引人瞩目的,非柴家莫属了。”
杜芳一提到柴家,便感慨万千。
他庆幸自已把杜荷派去了遥远的岭南,否则以这小子的性子,怕不是要成了第二个柴令武。
这两个惹祸的本事,简直如出一辙,都是专坑兄长的主。
这一刻,杜芳对柴哲威的焦头烂额,竟有了几分感通身受。
“柴家?可是令武兄他们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