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吓了一跳,转头过来瞧见李向南打着哈欠下车,宋子墨讪笑道:“南哥,瞧你在车上睡的香,没忍心叫你!”
王德发递烟过去道:“地方我们帮你查过了,什么鸟玩意儿都没有,就是个芦苇荡!”
他说着话,把手电筒扭开。
李向南顿时看到了周围的景象。
星垂野阔之下,早已废弃的渡口遗址显露了出来,芦苇丛生,野鸟栖息,荒凉得连地图都不屑标注。
一块塌了半个脑袋的石碑斜斜扎在地里,上头依稀可见烟波岛三个大字。
这里,明明就是一处无人问津的野渡口,如果三人不是来查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
而烟波岛、白鹤洲,对于沈玉京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看着幽幽深深的芦苇荡,浮浮沉沉的湿地沼泽,一股没来由的愁绪涌上心头。
李向南眉头紧锁,心里头的疑惑比来之前更浓。
“回去!”
“哎?”
瞧他只看了一眼就直接上车,王德发和宋子墨都傻眼了,不过还是火急火燎的窜上车,打着引擎火速往监狱赶去。
还是在隔离病房里。
“沈玉京,白鹤洲我去了,那里就是个古渡口……”
李向南进门时瞧他盯着天花板出神,便直接开口。
沈玉京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不再看那惨白的天花板,而是将目光投向床边那个沉静的身影——李向南。
那目光里,翻腾的恨意早已被一种死水般的灰败取代,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近乎哀求的绝望。
“……别……查了……”
沈玉京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耗尽他残存的生命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到此……为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