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之子,
又如何。婴宁峰想利用我,也没那么轻松。”
东君,胥蝶,月祀,湘夫人。四个老不死的,阴阳家占了三个。
杜圣清想到什么,笑起来:“施溪,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倾慕姬玦。”
“不过,若是你千金楼的青梅竹马,能帮我杀了东君月祀,我同意这门婚事也无妨。给双璧的倾国之礼,我替你出了。”
玄青收到杜圣清的回信后,脸色变了又变,总觉得杜圣清在坑他。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杜圣清要他去翻出法家几千年前在白玉京执法的记录本,特别是跟医家有关的。
他原来夺舍的身体当然不能再用,玄青飘来飘去,最后选中了一个农家弟子。
一缕黑烟钻入田新的身体。
玄青顶着新身体,看了眼怀中廉价的兰花,想也不想,丢了。
他挥袖,又回到幽夜城,结果,遇到了原身的熟人。
“田新?”陆思明站在陆鸣身后,分外惊讶地看着表情狰狞难看的田新,“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玄青本想杀了这个麻烦的,可是视线落到陆鸣身上,一下子凝固。
……陆鸣?
玄青把手收入袖中,心里有了个主意。
陆鸣也在看这个长得平平无奇、魔气四溢的农家弟子,多亏了法家那群老顽固,成天在他耳边念叨和神农院联姻一事。以至于他对农家的心情不太一样。
陆鸣想:农家以“悯”教育弟子,教出的就是这种货色?
还挺独特。
玄青的阴狠毒辣,全写脸上,对他的算计,也明明白白写眼中。
陆鸣在郦城的人缘,当然不像名家人编排的那般差,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打量他。
不过这种看似肆意张狂后的阴鸷,是因为他把你当小辈,完全没把你放眼中。
玄青沙哑说:“陆少主,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陆鸣收玉笏。这里是稷下,白玉京外就是各家圣者。他并不是很害怕这样一个不知根底的魔头,“先说,你能给我什么。”
玄青咧嘴一笑:“我能告诉你一些,你父亲的事。”多年前,他游历楚国,跟上官琉璃结下血海深仇,跟陆晋关系也没多好。
父亲?
陆鸣深深注视他。
玄青说:“除此之外,我对沧瀛洲也很熟。我可以告诉,哪里最有可能捕捉到残余的法则。”
陆鸣:“先说后者。”
玄青:“法家的诛圣刑场是当年你先祖亲自布下的。你寻线索,不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