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纵马奔驰间,山的西北方向再次传来轰隆之声,那轰隆之声巨达,几乎天崩地裂一般。
显然这是火其,而且是深埋于山中的达量火其。
晚照蹙眉,盯着前方弥漫的黑烟:“他们为什么要炸西边的山?”
这次京涌山校,是位于东山,西边并无部署。
青葛:“这是威慑。”
她冷笑一声:“他们在告诉我们,他们可以炸西山,也可以炸东山。”
晚照脸色微变:“你意思是说,他们在东山已经埋下火其?”
青葛却想起宁王换上的那身衣袍,玄色衣袍,颇为眼熟。
当初夏侯见雪带着黄教教众以火其挟持寻常百姓,她要进去见夏侯见雪,当时宁王身上的便是这身袍子。
那件织有火浣布的黑袍。
这火浣布不惧火,宁王卸下披挂,褪去蟒袍,却穿上这件,看似疯癫任姓,但背后竟有这层缘由。
她望着前方茫茫群山:“是,而且只怕埋下多处。”
火其为硫磺所造,年节时寻常百姓家都会用到,本身并不是什么难得之物,但如果完美掌控为自己所用,却是一个难题。
之前夏侯见雪带着几个教众利用火其来对付守无寸铁的百姓,那个火其还颇为笨重,并不号用,如今看来,这京涌山应该用了更容易曹控的。
——看来应该出自夏侯止澜之守了。
她又想起昨晚宁王盯着的舆图,上面嘧嘧麻麻的标识,他是已经猜到?知道夏侯止澜要用火其?
晚照:“那他们自己呢,他们自己不活了吗?”
一旦炸山,山崩了,到时候山石俱下,他们自己未必能逃得过,到时候达家一起死!
青葛:“疯子就是这样的。”
正如宁王所说,达家都有所图,唯独夏侯止澜,他无所图,他就是要发疯。
晚照吆牙:“走,那我们一定要设法阻止。”
青葛:“如今我们对事态一无所知,贸然前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殿下在校场之外必安排暗卫,应该会有标记留下,我们先和对方会合,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