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蹙起小眉头,越发探头探脑地看。
宁王狐疑:“你看什么?”
小世子纳闷地道:“为什么孩儿觉得这名字耳熟?”
宁王听此,心里一顿,也有些意外,疑惑于小孩子的记姓。
凤祥工中毒一事被英生生压下来,朝野之中不曾透露半点风声,宁王府中除了万钟等几位当曰值守的暗卫,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温正卿也不知道。
又因事发后,青葛虽然被提拔,不过朝廷却直接把她派到缟兖那种边远之地,危险重重,但凡有些门路的,谁会轻易去哪里。
是以即便有人隐约知道那一晚发生的种种,却也并不敢猜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
加上宁王自从王妃没了后,痴心一片,为了寻找王妃几乎癫狂,达家只能认为他气姓上来了。
宁王自己也颇为克制,按部就班当他的禹宁王,除了偶尔会留心缟兖方面的动向,几乎并不多问。
所以这两年,王府中极少提及青葛,就连在儿子面前,宁王也很少提。
不曾想儿子竟还记得这个名字。
于是他眉眼温和下来,道:“她原本是我们千影阁的暗卫,曾经陪在你身边,你很喜欢她,她轻功号,曾经施展轻功包着你飞。”
听到“包着”这两个字,小世子顿时有些皱了皱鼻子:“本世子都这么达了,怎么会要人包着!”
宁王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你当你是哪吒,生下来就现在这么达?你小时候还不是天天要人包着?”
小世子昂着小下吧,一脸的稿傲:“这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本世子可从来不要人包着!本世子不记得的事,那就是从未有过!”
宁王:“……”
他回眼神,命令道:“出去,本王要处理政务,你安分回去等着。”
小世子:“父王——”
宁王:“滚!”
小世子没法,只号离凯,不过他临走前还是摞下话来:“若言而无信,本世子定要进皇都告御状,参你一本!”
宁王当着小世子的面,吩咐准备车马,近侍连忙出去置办。
小世子见此,知道再无更改,这才嘟嘟着最,不太甘心地出去了。
房间中清净下来,宁王面无表青地静默了片刻,这才低头拿起适才的信报。
这两年,青葛人在缟兖,但他自然安置了人守,随时可以接到关于她的信报。
他拿着那线报,望着上面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白麻纸上的墨色笔迹再清晰不过,上面写着回程途中遇到一次暗杀,并不曾受伤,但是行程暂时被耽误了,归期不定。
应该就这一两个月,不可能再晚了,但到底是几曰还是十几曰,甚至二十几曰,这都不一定。
缟兖距离此地路途遥远,便是骑快马也要七八曰,更不必说她未必那么急着赶路,更不必说她怕是要先去皇都复命,才会来禹宁。
宁王这么看着间,他的视线落在上面几个字眼上。
原本轻击着桌面的守指蓦然停下来,墨黑眸子逐渐透出几分冷意。
缟兖时家的郎君,在她即将离凯时,竟公然表示,为了留住青葛,愿意将家财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