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道:“褚随意,杀二十三人,受害者有富商,有官吏,有恶霸,于十五年前行刺相国时被抓,大理寺被判斩刑。”
“是圣人向先帝求情,他所杀二十三人皆是大恶之人,有人虐杀良家女,碎其尸骨,有人强抢民女,杀人全家。。。。。。”
“先帝留他一命,将他关在大理寺。”
十五年来,大理寺的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牢房中的囚犯走了一波又一波,唯他一人留到现在,见证了大理寺的十五年变迁。
陆荣听罢,陡然而生一股敬意。
扑通。
他竟双膝下跪,“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顶着额头上的肿起来的红包,道:“前辈,我坦白了,刚刚那三个头,是大理寺卿摁着我的头磕的,说真的,我不情不愿。实在没理由对一个面都没见过,还口口声声自称老子的人磕头。”
“我娘都死了好些年,我可没想着再给自己找个三爹。”
“这三个头,还你。”
“因为你是个好人。”
“。。。。。。”
褚随意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声。
这声笑,没了之前的嚣张。
似有些无奈。
也有些感慨。
“好人啊,还从未有人说我是好人。。。。。。”这低落的情绪也仅在一瞬间,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嚣张狂放的模样,“你这老实疙瘩的性子,老子喜欢,收了你三拜,老子许你一件事,说吧,想老子帮你做什么?”
“啊?”
陆荣懵了,“我没有什么想让你帮我做的啊。。。。。。”最主要的是,你一个被关了十五年的犯人,能帮我做什么。
褚随意却看向谢南知,笑了声:“你没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