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基因突变了。”
周程舆:“妈咪,我怎么发现您总盼着我有点什么毛病,不是怀疑我的性取向,就是说我是渣男。”
一旁的周靳声端来放凉的中药,给程安宁喝的。
程安宁一闻到味道一脸嫌弃,捂着鼻子:“不要喝了好不好,好苦啊,苦死我算了。”
“妈咪,不要任性,你要喝药才会好,老窦亲自熬了一个小时的,你不能白费老窦的一番心意。”(老窦:老爹老爸)
周程舆干脆趴在一旁看热闹。
程安宁一脸抗拒:“不要,我不想喝。”
从出院后就去看了中医拿了药,喝了小半个月了,她实在是不想喝了,中药怎么能这么苦的,比吃黄连还苦。
周靳声哄着她:“不苦,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了,不是还有陈皮和糖,喝完药含一片,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直接厥过去了,还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不要喝,都喝这么久了。”程安宁捂着嘴,跟小孩子一样撒娇抗拒。
周程舆在一旁观战,看着他爹是怎么哄老婆的,学着点。
周靳声好声好气哄了好一会儿了,之前哄她的手段已经不管用了,她不吃了,他只能放下碗来,过去抱她,把她抓到怀里来,禁锢她的腰身,不让她乱跑,端来碗,说:“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行不行。”
程安宁紧闭牙关摇头。
“宁宁,听话,乖乖吃药身体才会好。”周靳声好声好气哄着,蹭了蹭她脸颊,“最后一碗了,都喝完了,没有了。”
“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月的剂量,喝完我都成黄连了,还喝,不要,我不喝。”
“你怎么跟十月一样,十月生病不吃药也是这样,怪不得呢,隔代遗传。”
“你少黑我,说得好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明明是这药太苦了,苦得我想掉眼泪,我不想喝。”程安宁百般抗拒,说什么都不喝。
周程舆都笑出来了:“不是,妈咪,你好幼稚啊,都几岁的人了,喝个药还要老窦哄,老窦汗都出来了。”
“周靳声,你看你儿子,他看热闹就算了,还笑我!”程安宁扭头告状。
周靳声说:“你看,你儿子都来笑你了,你还不配合吃药。”
“逆子!敢笑我!”程安宁抄起枕头朝周程舆扔过去,周程舆敏捷躲过,不敢再惹她了,趁机跑了。
等人走后,周靳声亲了亲她额头,低沉着声线哄着:“好了,别搭理他了,不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我的身体已经坏了。”程安宁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手脚无力,“周靳声,会不会是我比你先走啊?”
“乌鸦嘴,大吉利是的,别胡说八道。”周靳声端着碗吹了吹,喝了一口试试温度,“好了,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太冷,要趁热喝。”
程安宁垂死挣扎:“能不能商量一下,今天休息,真的不喝了。”
她闻到味道就反胃,很想吐。
周靳声圈着她的腰,说起她小时候生病吃药可不是这样,那时候小小的,怯弱弱的,初来乍到,对陌生环境很警觉,生病发高烧,不说话,硬是憋着,到后面晕过去了,被紧急送去医院,护士帮她打针打不舒服了,还是忍着,明明那么害怕打针的一个人,就是不吭声,吃药也是,很乖很配合。
程安宁渐渐安静下来,听他说完,说:“那时候不是害怕吗,害怕要是不懂事了,会给我妈添麻烦,要是你们不喜欢我了,我还好,大不了出去流浪,睡大街,但是我妈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