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杰卖足了力气呐喊时。
许久未见的房遗爱,程处弼也举着火把匆匆赶来,来回巡视,寻找着侯杰的踪影。
火光在房遗爱脸上明明灭灭,当他注意到不远处,那道熟悉得身影后,脸色猛地一滞。
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脑袋,可那道骑马远眺的身影仍旧杵在原地。
房遗爱拽着程处弼的衣袖,声音发飘,明显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
“程三,你看看那个人,像不像二郎?”
程处弼抱着胳膊嗤笑一声,火把的光在脸上投下阴影,像是在讥讽:
“房二,你大晚上的说什么梦话呢,二郎他不是还在西域逢人就砍嘛。。。卧槽!”
最后俩字几乎是破了嗓子,程处弼手里的火把‘啪嗒’落地,火星溅起一片。
李斯文早就注意到他俩,见他们注意到这边,正在朝自己指指点点,想了想,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可等走到跟前,却见这俩家伙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睛瞪得像铜铃,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抬脚一人赏了一下,这才笑道:“哥几个发什么呆呀,没认错人,就是某,李二郎!”
房遗爱欣喜若狂,刚想扑上来,却被程处弼伸手死死拦住。
这货叉着腰,一脸警惕的质问道:“你说你是二郎,拿什么证明?”
艹!
李斯文翻了个白眼,计上心头,故意拖长了语调,扯着嗓子喊道:
“程三,过年时你重金求购了一份春画,就藏在程伯伯书房的床板。。。”
“好了好了,某信了还不行,你必是二郎,谁不信某跟谁急!”
程处弼当下就红了脸,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捂住李斯文的嘴,防止这货再扒自己老底。
低声求饶道:“哥,你可长点心吧,万一被阿耶听了去,他非得活扒了某不成!”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房遗爱却凑上前来,眼里闪烁着质朴的好奇:
“二郎,程三买的什么春画,是画春景的图么,某阿耶书房就有不少,改天拿给你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