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穆桂英一个人住在这间老房子里,每天都在盼着儿子们能回来看看她,陪她吃顿饭,聊聊天。
可是,他们却总是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
就算有时间回来,也都是为了借钱或打劫。
犹如蝗虫过境,他们不仅把院子里养的鸡鸭鹅全部霍霍完,还把种的庄稼一车车地拉走,甚至从来没想过给穆桂英买个礼物。
他们啃老啃得如此理所当然,还一副自豪骄傲的模样,让穆桂英感到非常无奈和失望。
院子里,太姝躺在躺椅上,喝着茶,享受着春风,心里极为平静。
嗯,我心如铁石。
你们随便哭,随便闹。
就这样,太姝在躺椅上,听着外面孩子们的哭喊声,还别说,还挺悦耳的。
春困秋乏。
加上这具身体已经七十多了。
不自觉地就困了。
没有等到太姝的妥协,众人冷哼几声相继离去。
车子内,染着黄色卷发的女人一脸哀怨,此刻她掏出镜子看着脸上那长长的血痕,又气又急。
“这老不死的真绝,老公,她都要入土了还不肯吐出来!”转头看向陈兴光,女人一脸嫌弃,“也不知道你咋想的,你说你通知老幺回来干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泼天的富贵都不够自己享受的。
陈兴光开着车,神情严肃,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关节都泛白。
他的妻子黄小花坐在旁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他。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不是我说,你今天对老二媳妇儿动手搞哪样?她又没惹我们。”陈兴光压着怒火说道。
“陈兴光你这良心被狗吃了,你没看到她骂老子吗?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心贴在马芳芳那屁股眼里的傻逼。”黄小花的声音越发尖锐,她的情绪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当初要不是你觍着脸老子会嫁给你?自从嫁给你生个儿子儿子是白痴,生个姑娘还遭你嫌弃,要不是去医院检查,老子这辈子都洗不脱嫌疑。”
黄小花越说越激动,想起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陈兴光眉头紧皱,两只手死死抓住方向盘,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