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身体骤然僵直,记忆中的画面片段,也在常乐脑海中急速闪过。
某一画面中,那个位于最上方位置上的冥王,终于要转过头来,却在转过来之后,被一股潜藏在妖精脑域角落的精神力撕碎,反过来攻击常乐的精神力。
常乐急速撤出精神力,撤出时,几个画面闪过,她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血流成河的舞厅,身穿礼服起舞的男子,面如冷月,质若修罗。
那是,卡兹米尔!
常乐看着摆脱桎梏狼狈咳血的妖精,眸光微凝。
妖精,竟然就是招揽卡兹米尔加入造神派的人,也是他的上级。
那人的最后一面还犹在眼前,跨越时空的苍凉袭来,常乐竟逼出一丝低笑。
“妖精,”常乐喊了她的名字,“还记得卡兹米尔吗?”
妖精脸色微变。
常乐毫无温度地勾唇:“我杀的。”
妖精却露出怀疑。
因为她知道,卡兹米尔是死在亡灵化的北浔鲸手中,是自爆而亡。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造神派安置在岛上的监控,在受损后仍然传了片段回去,所以才有当初,那位“咸吃萝卜O操心”的网友发布的视频。
可扶九却说是他杀的……
等等!
妖精惊愕道:“你就是阿九?!阿九不是常乐……”
“蹴——”
妖精错愕低头,无比熟悉的锋利冰片就从她的胸膛贯穿。
在她身后,是被冰片阻拦没来及救援的混乱。
“这是……他……你……”妖精终究没说完,便被寒冰戾气撕碎了心脏。
一轮冰月在她体内炸开,携着血雾升起,化作一轮血红的圆月,悬挂在扶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