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花常乐突然撕心裂肺地喊出声来,从催眠中骤然惊醒。
她惊魂未定,语无伦次:“不、不要,不要死……别走……别离开我,别……”
“乐乐?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都在。”
魏巧轻柔地抚摸她的额头。
花岳峙和魏瑾衍已经冲过来。
花常乐缓缓抬眸,悲戚的双眸盈满泪水:“我想……回家……”
她看见了花岳峙,突然挣扎着扑过去:
“哥哥!”
那声音像濒死的人发出求救。
她双腿发软,被花岳峙接在怀里。
她哭着趴在他怀里,声音哽咽:“三哥,我要回家我要找他……三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花岳峙身体轻颤着,把她搂紧,低声说着“好”。
她只是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就忽然捂住脑袋,呻吟两声,身体彻底软倒下去。
“魏巧!”花岳峙把人抱住,吓得直接叫了名字。
魏巧上前,检查后道:“没事,受到刺激昏厥了。好好休息就好,但是……”
她脸色沉重地注视着花岳峙: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她一直有心理疾病?”
魏瑾衍瞳孔骤缩,也看向花岳峙。
花岳峙嘴唇颤了颤,声音微哑:“我不知道她会想起那些。”
“什么叫那些?那些是……”
魏巧没说完,就被魏瑾衍握住了手,顿时噤声,没有再问下去了。
花岳峙沉默地把人抱起来,走了出去。
魏瑾衍看着魏巧紧皱的眉头,轻声道:
“我知道你职业习惯使然,担心她,但是,那毕竟是花家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她状态很糟糕,你看得出来的。花岳峙那死样子什么意思?有病不赶紧治就让她情况更坏吗?”
魏瑾衍提醒道:“巧巧,花兰时就是心理医生,他们比我们更清楚常乐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