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青阳道人半信半疑。
老道一摊手:“道观的现状,你都看在眼里,但凡值钱的,都被搬走一空了。我的神智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倒好,而糊涂之际,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都不清楚。哎,失去传承宝物,我势必成为筑仙观的罪人,呜呼哀哉!”
一边说,一边嚎啕起来。
青阳道人:“……”
只得叹一口气:“师兄莫要难过,此事说起来,还得怪我,没有及时回来看望师兄,导致出了这等纰漏……也罢,既然如此,就此作罢,我去找别的东西。话说回来,大师兄,关于那件大事,我预你一份的了。你我师兄弟联手,定能让筑仙观光复门楣。”
“能出一份力气,我在所不辞。”
乾阳老道一口应承下来。
“那就一言为定,我还有事,先走了。”
做个稽首,青阳道人起身,迈步出去。
秦深和顾登两个等在门外,三人一起来,一起走,走上林间小径,回到山麓下,登上一辆大马车。
鹰叟顾登开口问道:“没谈好?”
青阳道人冷哼一声:“他说东西不见了。”
“真得?”
“当然是假的……我这位大师兄,最善于韬光养晦,以及装疯卖傻。那物乃是道观传承,岂会轻易便流失了的?想当年……”
说到这,青阳道人觉得后面的事情乃是道观内务,没必要四处张扬,就不再说下去。
秦深忽道:“那阿康无端失踪,会不会是你师兄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
青阳道人郁闷地道:“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殿下一心要招揽求仙会,可咱们接不上头,这就麻烦。”
顾登老谋深算地笑道:“其实这未必是坏事,如果那位尊者真得那么厉害,他若是答应辅助殿下,咱们这些人该往哪里站?”
秦深附和道:“顾老所言极是。”
他们投入皇子殿下门庭,自是要建功立业,但过来的人多了的话,功劳就得分薄出去了。
尤其是比自己厉害的人。
对于这点,青阳道人和两人有着共识,不过他处心积虑地想要获得道观传承,却是有另外的打算:取代师兄,当上筑仙观的观主。
想到这,就问:“你们刚才在道观外面,看那个道童如何?”
顾登摸了摸稀疏的胡子:“老夫看他不但皮囊上佳,而且有着一种难言的气度,表现得十分沉静,非常人。”
青阳道人冷笑一声:“此子进入道观时日不久,看着就来路不正,不知我师兄是从哪找来的,怕不是故意演戏给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