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眸色一沉,对方旋即会意不再追问。
酒菜很快端进了包厢,萧明彻吃了那个馒头,这会儿还哽得慌,命他们把找个酒壶装满些。
傅温书被人排挤出了京城,去了偏僻的地方做县令。
京城里无人敢在明面上帮他,大理寺和刑部眼下无人可用,要彻查冤杀忠臣和私铸钱币两桩案子,只能靠他自己。
待他部署完一切,包厢里只剩下暗风和暗花两个人。
东厂的人在盯梢,你们俩要隐匿起来。不要离我太近。
属下明白。暗风道。
暗花目光动了动,小声道:那个沈雨燃突然找上主子,她会不会是梁王或静王的棋子,属下以为,主子不应该留她在身边。
我心里有数,做好你们手头的差事。丢下这句话,萧明彻出了包厢,继续坐在茶馆里听说书。
这一坐就到了天黑,回到小巷子的时候,屋里已经亮起了烛光。
不知道为何,深巷里的这点光亮,让他心中有些暖意。
他一走进屋子,她就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忙扶着他坐下。
你去哪儿了她问。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却不回答。
她约莫知道他是不想搭理自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有些为难地说:今晚恐怕还是只能吃馒头。
嗯萧明彻抬眼看她,不是说今日能结一天的工钱吗
沈雨燃道:我没在米铺做工了。
为何
我没什么力气,做不了米铺的活。她不想告诉他,是因为米铺老板对她动手动脚,所以她才不做了,这个地方恐怕我们也不能住了,明儿再去找别的住处。
别的住处,你有钱吗萧明彻漫不经心的说,这本来是无主的屋子,谁占了就算谁的,等有人来赶再说吧。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躺下睡了。
只是他并未真的睡着,他拿余光看着她在门那边研究了许久,似乎是想把那扇不太牢靠的门关紧。
可惜门板太破,怎么都关不紧。
她想了半天,捡起烧火棍拿到榻边摆着,这才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