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废掉一个厂卫指挥使是轻而易举的事。
今日倘若一言不合,那便是人头落地,千刀万剐。
不管她对自己有多赞赏。
又对自己的一品诰命夫人加了多少恩宠。
而在大明的江山永固,和自己这个天子宠臣之中,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
而死一般的沉寂中。
终于。
那薄薄的青纱后,传来了太后清冷的声音:“沈烈,本宫问你。。。。。。你教唆皇帝,屠戮宗室,是何居心?”
大帽子扣过来了。
沈烈仍低着头。
却不回应。
只是。。。。。。
用低沉的声音道:“太后可知,那宁河恭懿王,与定王一脉平日里都做过写什么恶?”
此刻沈烈淡然自若,便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诺大个宁河县城,八成田亩尽归其所有,为敛财不择手段,以宗室之遵,强夺田亩,欺男霸女。。。。。。宁河百姓苦宁河王久矣。”
话音落。
李太后便沉默了。
这些事她如何不知。
又一阵沉寂。
那薄纱帐内。
便又传来了李太后冰冷的声音:“你在本宫面前说这些惶惶之言,未免落了下承,这大明的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官,绅,宗族,世家者,吞并田亩,欺男霸女者众多,又不止那宁河王一家,你打的什么算盘。。。。。。真当本宫不知么?”
言下之意。
你怎么不去对付那些官绅,去对付那些地方上的大地主,偏偏盯着皇室宗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