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包公急奏天庭,忧虑朱能与赵能或有混淆之处。一场牵涉阴阳两界的姓名之谜,就此揭开序幕。
天庭之上,一道庄严的圣旨缓缓降下,其内容令人震惊:赵能,这个名字即将成为过去,从今往后,他将以朱能的新身份活在世间。更为神奇的是,圣旨中预言,他将会接连中得科举,飞黄腾达,而且,他将会迎娶王丞相的千金,成就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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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这位公正无私的判官,接到圣旨后,立刻展开了调查。经过一番查证,他确信无误,赵能的确是那个未来将要连科及第的朱能。然而,赵能的命运似乎并不平坦,他的才华被埋没,身世之谜也牵扯出两桩令人费解的大事。
包拯深知,文章之灵犀,有时显达或迟或早;而案牍之记载,姻缘往往巧妙配对。他宽慰赵能,三十而娶,古之常道;四十及第,未尝为晚。他告诫众人,切勿责怪冥界不公,以免损阴官公正之名。
最终,包拯决定遣送赵能重返阳间,让他见证自己大才终有出头之日。赵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阴间,重返人间。
令人惊讶的是,自从赵能改名为朱能后,他的命运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连年科举高中,才华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最终,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王丞相的乘龙快婿,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一切,都如同天旨所言,赵能的人生自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他的故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流传千古。
三
东京城中,有一位名叫张柔的长者,素以行善闻名,然而年至晚年却膝下无子;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郊的沈庆却恶行累累,与盗贼无异,却育有五子二女,儿女绕膝,阖家欢乐。张柔对此深感不公,含恨而终,死后灵魂直奔阴曹地府,向阎罗王呈递状纸,申诉冤屈:
“状告绝嗣之不公:世谚云:积德之人多子嗣;经典亦言:行善者必有后代延续。此乃天理昭彰,人所共知。张某一生敬畏天地,恪守道德,虽不敢自诩善人,却始终远离恶行。然年迈无子,此乃终身遗憾。恳请阎君查明因果,追溯前生,以释后世之疑。泣血上告。”
包拯接过状纸,眉头紧锁:“世间焉有行善之人反遭绝嗣之理?此事必与你祖上积怨有关。”于是命鬼吏速查善恶簿册。鬼吏回报,善簿之上并无张柔之名;包公听后,又命鬼吏查阅恶簿。不久,鬼吏再次禀报,恶簿上果然记载了张柔之名,且查明其三代祖张异,生前恶行累累,按律应遭断子绝孙之罚。
原来,张柔虽一生行善,却因祖上积恶深重,导致家族承受恶果,终致无嗣之苦。此一桩因果轮回之谜,至此方真相大白。
包拯沉声道:“你虽行善积德,却无法掩盖祖宗的罪孽,故不必责怪天道不公。”张柔愤然反问:“那为何像沈庆这样作恶多端之人,却能生育七子?”包拯闻此,亦感疑惑:“且查他底细。”鬼吏很快回报:“沈庆一生作恶,本当绝嗣;但因其三代祖上均积德行善,故子孙得以繁衍。”
包拯点头道:“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人之家风,须历经几代持续行善,方可谓之积善;反之,几代行恶,则可称不善。天道之报应,或现于当下,或显于子孙。张柔你一生行善,焉能无报?来世必让你投生于清福之地,享受安逸生活。至于沈庆,因其罪恶滔天,来世必令其转生为畜生,承受刀俎之苦。”
包拯提笔批文:
“审理查明:子孙为祖宗血脉之延续,祖宗亦为子孙繁衍之依托。故瓜瓞绵延源于始祖,麟趾呈祥预示后裔。如于公之门必昌盛,王氏之荫泽自然垂庇。故需三代累积善行,方许后世子孙繁多。一时之孝行,难以扭转祖辈之恶名;些许善举,又怎能彰显先祖之贤良?此案虽非恶意诬告,却属痴心妄想。今生未得善报,来世必有偿还。”
批文完毕,张柔与沈庆各自接受判决,尘埃落定。
四
开封府城中,有一户姓秦的官宦人家,主人秦宗,排行老七,家境富裕。他娶了城东程家的女儿程美为妻。程氏性情温婉,持家有道,且育有一子,取名长孺。然而,数十年后,程氏不幸病逝,秦宗悲痛欲绝。
适逢中秋之夜,秦宗独自面对皎洁月光,思念亡妻,不禁凄然泪下。直至夜半时分,他恍惚入梦,梦见程氏竟然如生前般与他相见,言谈举止一如往昔。二人久别重逢,情深意浓,解衣共枕,宛如生时一般恩爱缠绵。云消雨歇后,程氏轻轻推开枕头起身,含泪向秦宗告别:“感念君之深情厚谊,此生难忘。妾身今夜得以与君相会,无他所求,唯独放心不下我们的儿子长孺。望君日后善待他,使其成人,如此,即便妾身身在九泉之下,亦能安心瞑目。”言罢,程氏身影渐行渐远。秦宗欲挽留,却在挣扎中醒来,方知一切皆为梦境。
第二年,秦宗续弦,娶柳氏为妻,柳氏出身寒门,性情泼辣,秦宗对她颇为忌惮。柳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次孺宠爱有加,却对长孺充满嫉妒,日日苛责打骂。长孺深知不受继母待见,却又不敢告诉父亲,终日惶恐不安。待长孺年满十五岁时,秦宗因外出探亲,连续多日未归。柳氏趁机将长孺囚禁于密室,残忍将其打死,对外宣称长孺因暴病身亡,并将尸体草草葬于城南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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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秦宗归家,柳氏假意悲痛万分,告知长孺已病逝多日,如今葬于城南。秦宗听闻噩耗,忆起亡妻梦中叮嘱,心中悲痛至极,深知长孺必是死于非命。然而,考虑到家中局势,他只能强忍悲痛,选择沉默不言。一场隐藏在豪门深宅中的谋杀案,就这样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被掩盖过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三月天,包公出郊外劝农,一路欣赏着田间的美景。突然,他的目光被路旁的一座小新坟所吸引。坟上飘散的纸钱,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包公走近坟前,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告相公,告相公。”他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走了几步,那低语声又在他耳畔响起,仿佛有个幽灵在跟着他。整整一天,这声音都未曾停歇,让包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回到府衙后,包公仍对这声音念念不忘。他细细思索,认为这新坟中必有冤屈。于是,他派人询问附近的村民,得知这坟是城中秦七官人新葬的儿子。
包公立即下令,借来锄头掘开坟墓,检验那小儿的尸身。果然,在尸身上发现了数处伤痕。这让包公更加确信,这桩案子必有蹊跷。
他立刻派人将秦七官人唤到府衙,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秦七官人供称,这小儿是他的前妻程氏所生,名叫长孺,已经十五岁了。前几天他外出访亲归来,后妻柳氏告诉他长孺因病暴毙,现已葬在南门外。
包公听后,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再次派人将柳氏唤到府衙,严厉地质问她长孺的死因。柳氏一口咬定是因病身亡,但包公岂能轻易相信?他怒拍案桌,大声喝道:“既然他是病死,为何身上遍体鳞伤?分明是你打死了他,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