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姜成,手却把轮盘扣得更紧,指节发白。
“第三,第四。”月千行低声,“都开了。”
“开就开。”姜成没回头,“谁出来,我就砍谁。”
他脚步没停,刀在肩上,青莲火悄悄把众人的气连在一起。
廊道越来越窄,像有人在背后推。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别写。谁写就砍。
廊道越来越窄,直到再往前走时,忽然一震。
众人同时一愣——他们脚下踩着的,不再是骨,而是一片片纸。
那纸厚得像石板,却清清楚楚能看见笔划痕迹。
黑色的、灰色的、甚至有红色像血溅的,每一道都带着因果压迫,像在逼你低头。
“这就是。。。。。。书页。”月千行声音很干,喉咙发紧,“囚笼的第二层。”
丁倩轮盘在掌心转了一圈,眉心抽紧:“我听见有人说话。”
“谁?”铁罡横枪,一脸凶光。
她摇头,神色苍白:“不是谁,是很多。像在耳边,一直念。”
姜依依也点头,手心发抖:“我也听见了。”
众人停下,互相看一眼,发现除了姜成,所有人脸色都微变。
“你们听见什么?”姜成冷声问。
丁倩低声:“有人在求救,说放我出去。”
姜依依咬牙:“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铁罡握紧碎日枪:“有人在说,战族的血脉是假的。”
楚焰盯着剑骨,眼神阴沉:“它在逼我拔干自己。”
月千行的手指一直在抖:“它在念我的星象,把我推到一片空白里。”
姜成眯起眼,镰刀一横:“我没听见。”
青莲火光猛地亮起,把四周纸页照得赤红。
“要是真有东西在低语,那就是装哑巴——冲我来啊,别在我兄弟耳朵边上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