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颜舒点头。
“母亲说我是遗腹子,是她一个人将我带大的。”
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孩子,即便颜舒什么都没说,傅沉盛也能知道那是何等艰辛。
他咳了咳,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发紧。
“可是,据我所知,你父亲并没有去世。”
他想要通过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试探颜舒对于父亲的态度。
“或许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颜舒的平静让傅沉盛震惊。
“其实通过母亲的言语,我大概能猜到两人发生了什么,所以父亲是不是活着都不重要,母亲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总是会被人说闲话,从她记事开始,就有人说母亲是狐狸精,是小三,说她是野种。
后来到了她上学的时候,事情愈演愈烈,她也曾偷偷哭,问母亲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母亲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默默地轻拍她的背。
她大概能明白,或许自己的父亲还在,只是他抛弃了自己和母亲。
颜舒的回答狠狠地砸在傅沉盛的心上,如他所想的一样,小舒和凤心吃了很多苦,她厌恶自己那个消失多年的父亲。
傅沉盛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说出身份,颜舒绝对会翻脸走人,再也不见他。
“是,是吗…”
傅沉盛的表情有些干裂,强撑着笑意。
“我见了你父亲,其实他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