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脸笑得很尴尬,“帐下正缺这般豪杰!宣高如此,我当何报啊?”
“能跟随将军这样不世出的名将,岂有他望呢!将军休过谦!”
臧霸豪爽地说道,“来日光耀门楣事,我便都托付在将军身上了!”
……她就特别不擅长这种疯狂吹捧的场合,正在悄悄用脚抠地时,帐外忽然有亲兵跑了进来。
“将军,下邳有信至!”
“快拿来我看!”
她欣喜若狂。
“还有一位使者!”
“一并请来!”
于是帐外走进来一位青年,青布头巾,细布直裾,脚下方履,特别标准的文士模样。
也是二十岁左右模样,一见到她就恭敬行礼,她连忙止住了。
“叔友何来?”
“正为送信而来。”
陈衷笑眯眯说道。
……这位是熟人,陈珪的侄子,陈登的从弟,跟着陈珪学经典,也跟着陈登吃生鱼片,偶尔也跟她一起被老师罚站挨骂。
她招呼了一声,打开了这封信。
信是陈登写的,大意是:这是我家三弟!你见过的!侍立师长终日不倦,品行很好!又无家室所累!阿兄我瞅着你身边没有几个自己人,国让又被封去琅琊了,不如让他来做你的主簿吧,他粗通诗书,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让他就近教你,也省得我时时从广陵挂念于你!一定多保重!
她看完之后,感动极了。
“还是阿兄心疼我啊。”
她说道,“叔友辛苦!”
“能在将军帐下历练,谈何辛苦!”
陈家三弟一脸坚毅地回道。
臧霸和小号臧霸飞快地互相看了一眼。
“若在阳都城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你也一定要告诉我,”她丝毫没有察觉,还在继续往下说,“元龙兄将你托付给我,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帐中好像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哼”。
……也可能是她听错了?
“将军督两郡军事,事务繁重,岂能为琐事而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