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从定襄长途跋涉,正屯兵于阴馆,修养马力。”斥候早已锁定了刘渊的位置。
“属下派出游骑,截杀匈奴斥候,敌不知我军正奔袭而来。”李慎拱手道。
“不错。”杨峥赞赏了一句。
李慎满脸红光。
月正高悬,夜已深沉。
骑兵身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战马口鼻喷出长串的白气。
士卒脸上微有倦色,毕竟一整天都没下马,来回奔袭。
但战机稍纵即逝。
刘渊不是一般的草原豪酋,乃匈奴冒顿单于后代,正统的挛鞮氏直系,又通晓汉学,与太原王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匈奴、中原都没把他当外人。
“加快速度,不必爱惜马力!”杨峥下令道。
“唯!”
命令传下去后,将士们就在奔腾的马背上换了坐骑。
一夜的奔驰,快到阴馆时,忽然起了大雾,二十步外不能辨物。
“此天助大王灭南匈奴也!”赵阿七兴奋道。
大雾可以掩藏己方的踪迹。
但骑兵的速度不得不降下来,缓缓而行,只能靠斥候打探消息。
“禀大王,还有二十里!”
“禀大王,还有十里!”
“五里!”
……
斥候一次一次的来回禀报,终于在东方一抹暗红穿过雾霾时,杨峥也看到了阴馆城模湖的影子。
火把在晨雾中噼啪作响。
匈奴人的交谈声、喝骂声依稀传来,用的也是汉言。
东汉建武初年,日逐王右奥鞬南下定都离石左国城,距今已经两百六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