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似乎不怎么会说谎,他把资料放在桌上,微微叹口气,感觉这次很快就能结束。
见有所进展的阮白棠眼睛亮了下,微微直起了身体。
法官问:“盗取机密的目的是什么?”
祁琛慢慢接上:“那时候阮白棠重病,身体被保存在冷冻室内,我听从阮柏的指令盗取克隆体的机密,为他构建一具健康的身体,然后将他的大脑移植到新的身体内。”
他话音刚落,满室寂静。
阮白棠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希在说什么?
什么阮柏的指令,什么盗取的机密是为了救他?
南希在陷入昏迷时,为了不让阮白棠自责,他只说了自己盗取机密受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的事,却没说背后的原因。
而阮白棠也从来没有去细想过。
法官:“阮柏似乎并未出现过,我们也没有查到过他任何的通行记录。”
“他并没有出现在阮家,”祁琛说,“只是对我远程操控。”
阮白棠有点慌了,立刻听从耳麦里传来的声音继续道:“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南希曾具有自我意识,这些是在他有清楚认知的情况下做的,是犯罪!”
法官:“有证据能证明他具有自我意识吗?”
“有,”阮白棠急忙道,“我手机里有我们相处的视频。”
晏鹤轩眸光一闪:“您在知道视频能证明指控的前提下,依旧没有提交任何相关证据。”
“我……”阮白棠语气迟缓下来,“这些视频都是很久之前的,手机和电脑上的记录已经失效了。”
他昨天找了好久没一个能用的。
这中间当然有祁琛的手笔,让一些照片视频失效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如果你不能证明他具有自我意识,”晏鹤轩说,“那么你的后续指控都将不成立。”
毕竟机器只是机器,人犯错不能怪无意识的工具。
而且在对方不具备情感的前提下,他的公民身份也不做数,这场庭审就是一个闹剧。
阮白棠急道:“我慢慢找肯定能找到的!只是昨天没来得及而已。”
“那在此之前,根据南希先生的话语,”法官对他说,“我们需要先确定阮柏先生的罪名和您的身份。”
阮白棠愣了下,不明白话题怎么又绕到了自己身上。
他脸色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律师说:“南希先生的话只是他的一面之辞,同样没有任何证据。”
阮白棠立刻接上:“对!他只是为了把罪名推给我爸爸在说谎而已。”
“我有证据,”祁琛好似真正像个机器般,丝毫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反问道,“地下室那些不算吗?”
阮白棠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主地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他看着祁琛,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