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各种离谱到家的可能都想过了,愣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内情是这么的复杂。
京城谢家?
侯府大奶奶?
什么跟什么?
这毛蛋娘难道不是从云州逃荒来的吗?怎么就跟京里头的侯府扯上关系了?
徐茵茵觉得这里头的事忒有些复杂了。
“所以,那男人是谁?”
韩青文应道:“我跟着那人一路进了城,亲眼看到他进了城南采石巷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门匾上挂着梁宅二字,我听那角门的婆子喊他沈管事,我跟进去瞧了,那人是这梁家的一个小管事,应该还挺受看重,住的屋子很好,还有一个小丫头服侍。”
采石巷的梁家?
徐茵茵有印象,她记得这梁家跟柳家是亲戚,之前柳音音及笄礼,这梁家的太太也来过的,柳音音喊她一声表姑母呢。
梁家的管事。。。
徐茵茵先记下这点,现在要先弄弄清楚的,是毛蛋娘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从云州逃荒而来的普通流民吗?
但仔细想想,村里各家都沾亲带故的结伴逃荒而来的,只有毛蛋娘母子二人是落单来的。
她记得当时是怎么说来着的?
说是毛蛋爹在逃荒路上跟人抢吃的被打死了,只剩她们娘俩活着逃到了宜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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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茵目光微深。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徐茵茵便即跟着徐老头溜弯去了邹村长家。
邹村长家刚吃完早饭,见她们爷孙俩来,忙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去坐。
徐老头道:“我来找老哥你摆摆闲呢!”
说着就抬脚进了邹家。
徐茵茵却是脚步一拐,进了邹家对面的章家。
章家人口也不多,就章婆子和儿子儿媳并一个孙子。
儿子儿媳都在作坊做工,孙子也在工厂学堂读书,家里就章婆子在,她正坐在堂屋门门就着光亮缝补一条裤子,见徐茵茵进来,登时起了身,既激动又显得局促道:“郡主。。。郡主您快进来坐。”
说着忙回身去端了个小杌子过来摆在火盆边,又迈出门槛要去厨房给兑糖水来。
徐茵茵忙拉住她,让她不用忙活,她就过来坐坐,不喝水。
“那您坐,您坐。”章婆子实在不知道该咋和郡主打交道,紧张得嗓子眼都快出来了,却又激动郡主能来他们家呢。
她儿子儿媳现都在作坊做工,一年下来挣不少工钱呢!家里都起上了青砖瓦房,徐家和郡主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