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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路人甲（第4页）

右手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被撕咬的很严重，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

对上陆黎明模糊不清的脸，他掰开陆黎明的手：“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你能治自己吗？”

陆黎明慢吞吞地擦了把流到脖子上的汗，没有回答。

三人之中，陆黎明受到的污染最严重，不仅外表异化程度最高，他的言行举止都比平常慢许多，像是变更傻了似的。

左飞扬的污染程度轻不少，替陆黎明回答：“不行，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试过了。”

喻止眉关紧皱，问道：“哪怕污染源被清除了，先前造成的污染都是不会消失的吗？”

左飞扬应道：“对。”

喻止看着他像是被加了一层厚重滤镜的脸，开门见山地问：“那你们俩还有救么？”

左飞扬点头：“有。”

“精神污染具体得等回去后检查身体状况和污染程度，研究员会制定相应的净化治疗方案。”

话音落地，陆黎明缓慢地开口：“治不了，试过了。”

这是在回答喻止之前的问题。

喻止拍拍他的肩膀：“信我，能治。”

陆黎明偏过头，他鼻孔还塞着纸巾，原本高挺的鼻子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纸巾又格外清晰，两者一对比衬得他的五官愈发模糊平整。

喻止盯着他看了两秒：“要是治不回你原来的脸，就找个整容医生换一张更帅的脸。”

陆黎明陷入沉默，好像是一种靠谱的解决办法。

喻止追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黎明：“头痛。”

左飞扬迟疑地说：“可能大脑被污染地——”

不等他说完，喻止打断道：“你异能用多了。”

陆黎明继续说：“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喻止斩钉截铁：“刚刚跑累了。”

总之就是什么毛病都和污染没关系。

左飞扬算是听明白了。

喻止继续对陆黎明说：“你睡会儿休息会儿就好了。”

陆黎明：“好的。”

这一次回答的很迅速。

准确地说，面对喻止的一个个问题，陆黎明的反应好像越来越快了。

左飞扬忍不住瞥了眼后视镜，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