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造的孽。
夏知知擦掉眼泪,把手机放在胸口,缓缓地闭上眼睛。
书房里,薄西爵早就知道夏知知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会主动过来道歉,谁知道等了许久也没见人。他阴沉着脸回到卧室,卧室里空空如也。
他推开客房的门,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在床上,他看到她蜷缩起身体不安地躺在上面,脸上还有泪痕。
她哭什么?
难道是做错了事所以才哭的吗?
薄西爵拧着眉,操控着轮椅进去,把窗帘拉上。没想到床上的人发出恐惧的声音,他立刻把床头的小灯点开,发现夏知知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他又把灯关掉,夏知知像是可以感知一般,整个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当他再次
把灯打开的时候,她又平静下来。
薄西爵似乎明白,为何她不喜欢拉着窗帘,而是让光透进来了。
明明她双目失明不害怕黑暗。
为何只要关了灯她就会变成这样?
薄西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心紧锁,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把窗帘再次打开,关掉小夜灯,操控着轮椅退出卧室,轻声把门关好。
翌日,清晨。
夏知知睁开眼,起床洗漱,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薄西爵竟然坐在餐厅里。
他没有抬头,似乎不在意她的到来。
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夏知知想开口解释,又觉得自己昨天解释的很清楚了。而且,现在再提起这个事情,他可能还会不高兴,又影响食欲就得不偿失了。
她坐在不远处的位置,安静地吃饭。
薄西爵眉心拧紧,她就这么厌恶他,被他破坏了她的好事,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连样子都不愿意做了吗?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夏知知低着头,几乎不敢看他。
心里边全是苦涩。
他真的厌恶到连和她一起用餐都无法忍受了吗?
她放下餐具,默默地起身离开。
薄西爵阴鸷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眼底充斥着暴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