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今天我来,是想代替爸爸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凝霜穿着白色的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脸上化着淡妆。除了女人,男人根本分辨不出她脸上化着妆,更不知道她是别有心机才营造出的扶风弱柳的气质。
与明艳大方,看上去十分强势的夏知知相比,众人下意识同情起柳凝霜来。
夏知知淡淡地问:“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难道你非要让我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可你不能不顾及爸爸的脸面。爸爸为了这个家,多不容易。你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吗?”
柳凝霜痛心疾首的控诉她,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身边还有不少护花使者,打算第一时间把家人护住。
夏知知心里明白,柳凝霜打着什么主意。
她眼底冰冷,轻嗤:“他为了你们家有多不容易?是卖女儿的时候在断绝父女关系上签个字的那种不容易吗?”
众人哗然。
柳凝霜身形一晃,这下没人上前搭把手。
她眼睛里的泪如雨而下:“夏知
知!那不是你逼的吗?你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当初你的那些事情,是谁出面帮你压下去的?是爸爸!你成为植物人的这五年,享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治疗。这一切又是谁为你做的?是爸爸!”
“如果你是说,像牢房一样的病房,护士经常忘记来给我输液的那种是世界上最好的治疗。那么那场大火,就是他给我全部的爱,对吗?”夏知知微笑,“那我全盘接受。”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柳凝霜身形摇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夏知知语气森寒。
万雨晴站在人群中,替柳凝霜说话:“夏知知,你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的?你当初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咎由自取?”
夏知知笑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万雨晴,轻蔑的眼神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刀子:“如果你认为,被亲妈逼着替亲姐姐生孩子,当作她嫁入豪门的钥匙。她们默许你死在产房里,成为植物人就送到国外监管起来。最后等到所有人都遗忘你的时候,一把大火烧了疗养院。这种过去算是咎由自取的话,我还能说什么呢?恭喜你,拥有这么为你好的家人?”
万雨晴皱眉,扭头看柳凝霜,还大声问:“柳小姐,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柳凝霜满脸失望的看着夏知知,眼底全是隐忍。
她一句话都没说,
却让所有人都知道夏知知是在说谎。
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