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无力地惨笑着,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你和蓝楹两母子还真是恨我入骨髓啊,一个打尽算盘夺走了我的孩子,另一个又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再怀孕,是我江笛不配生纪家的种,对吧!”
“不对,不是这样。”纪砚矢口否认,抬起眸子看向江笛,“不是你不配生,江笛,你别那么想。”
“那你敢说没有在香薰里动过手脚吗?!用我们死去的孩子起誓!”江笛满目恨意地望着纪砚,朝他大吼道。
她的目光,她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直接刺穿了纪砚的胸口。
他的心脏猛然抽搐着,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对,是我。”纪砚的眼神闪躲着,脸色越发苍白,“是我让人在香薰了加了些其他东西。”
他攥紧拳头,不敢直视江笛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把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可是不行,当下江笛刚刚才脱离生命危险,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万万不能再经受一次巨大的打击。
为了她好,他必须隐瞒。
哪怕是被她暂时误会。
纪砚相信,等到江笛康复出院之后,她一定能给自己一个机会,把这一切好好解释给她听。
然而,纪砚太天真了,他小看了一个母亲的愤怒。
在听到纪砚亲口承认之后,江笛的脑子短暂宕机了一秒,随后将床头柜上的水果篮拿起奋力朝他砸去。
“滚!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江笛像发了疯似的,手边随意抓到什么东西就往纪砚身上砸,歇斯底里地朝他怒吼着。
纪砚紧抿着薄唇,努力克制住胸腔中澎湃的难受,留下一句“早日康复”,便转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