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去想那么多,今日能欢,那便欢,至于明日……”
吴谦喉结一耸,“等本宫再办一些事,你……本宫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鸳鸯池里的水荡漾了起来。
初如涟漪。
渐有惊涛拍岸。
于是,倒影在这池中的那弯新月被拉扯的变了形状,渐渐……支离破碎,再也看不见原来的模样。
又渐渐恢复如初。
水面如镜。
月在水中央。
燕儿起身,从池台上取了一壶酒,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吴谦:
“奴家知道殿下胸有鸿鹄之志,定不会坐以待毙……”
“奴家已约好了姝妃娘娘……明夜……奴家会让她彻底闭嘴的。”
吴谦喝了一口,“要小心一些,机枢房现在在张老太监的手里,这老东西是父皇最忠诚的一条狗,鼻子灵得很,万万不可被他给察觉了!”
“奴家知道,为了殿下,奴家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
吴谦看向了燕儿,“等本宫渡过这一劫……你,就是本宫的贵妃!”
燕儿却极为平静,“奴家若有那福分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而今皇上的意图已很明显,却不知道殿下要如何渡过这一劫难?”
吴谦没有回答。
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
“人们说秀色可餐,本宫这才真正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仅可餐,还可饮!”
“同样的酒,用酒杯为器,它就是单纯的酒的味道。”
“可若是以美人为器……这酒中就多了三分香醇的美妙。”
燕儿娇羞,垂首,指头落在了吴谦的胸前:“殿下您,真坏!”
吴谦大笑。
心中的阴霾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不妨告诉你,父皇就四个儿子!”
“现在父皇的身边有个楚天极和小姑两个大宗师,还有他握在了手里的机枢房。”
“还有一个神秘的大宗师……”
“要想对父皇做点什么尚无机会,但对本宫的另外三个兄弟做点什么……”
“樊梨花的毒,很难对付防范周全的父皇,但对付本宫的那三个兄弟却并不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