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峰青微微按住杨七艺的握着杯子的手。
往下压了压。
这是在示意,稍安勿躁。
杨七艺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摔了杯子。
杨峰青沉声说道:“张大夫,老夫知道你有所倚仗,但是看病治病于你而言不过是小事,你确定为了这点小事和老夫结下梁子甚至……在这玉京城里动手吗?”
“到时候闹大了动静。”
“我出了手,不过是露了我们杨家的底牌,在京城莽撞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大不了挨顿罚,但你的倚仗要是曝光了……这医馆还能开得下去吗?”
“你这天子御用的大夫还能活着离开京城吗?”
张槐谷听糊涂了。
他的倚仗怎么就不见得光了?
是朝廷见不得光,还是徐小友见不得光?
杨峰青转而看向了徐年。
看着他那一身紫袍。
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眼熟,现在已经记起来这件紫袍的来历了。
“袁天乾。”
“我自封沉睡之前,你就是大夏国师了。”
“数百年匆匆而过。”
“我这自封醒来之人,都不足一年寿数了。”
“你却依然还是大夏国师。”
“甚至如此年轻。”
“我很好奇,你这是第几次蝉蜕了?”
杨七艺瞪大了眼睛。
他倒是知道大夏国师身穿紫袍。
但问题是。
在大焱京城里看到个身穿紫色道袍的俊逸青年,谁能够想到大夏国师的身上去呢?
况且这紫袍还是件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