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总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
等进了酒楼顶层包厢,见了家主和老祖,他把在百槐堂里的反常遭遇和自己所想的顾虑都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的夸大,也没有自作聪明的隐瞒。
“京城里的人都说去这百槐堂求医要凭运气,莫非就是这么个运气?运气不好,这医馆伙计就是昨天的态度,爱答不理,运气好就是今天这样,热情迎客?”
杨七艺皱着眉头嘀咕了一阵,然后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呵,前后区别这么大,这哪里是看心情?这医馆伙计得是自己就有颠症才说得过去了。”
“我看这百槐堂应该也是注意到我们杨家的举动了。”
“这是邀请我们进去亮出真章呢。”
杨七艺品出了医馆伙计这态度差异里的真味。
他看向了杨峰青。
“老祖,您看我们是将计就计,还是……不入这瓮中?”
“瓮?呵呵,百槐堂想要瓮中捉鳖,也得这瓮够大才行啊。”杨峰青站了起来,笑了笑朝着包厢门外走去,“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出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杨善有这运气,我们当然不能浪费了,一起去见见神医吧……”
……
没过一刻钟。
刚刚回家取钱的病人便回到了百槐堂。
准确来说。
是被一个儒雅中年男人背回了百槐堂。
身后还跟着个枯瘦老人。
张天天故作惊讶:“哎呀,这什么情况啊?不是回家取钱去了吗?怎么这一会儿没见,人都昏过去了啊!我就说先治病要紧,钱的事儿可以后说嘛,这下病情恶化了吧?快,快进后院,让老张仔细看看……”
背着杨善的杨家家主杨七艺张了张嘴,本来是打好了腹稿有话要说。
但都被张天天的话给堵回去了。
本来他想表明自己是杨善的家人。
借着杨善昏迷不醒晕倒了的这么个由头,把他背进神秘的百槐堂后院里面,亲眼见到那位在京城享誉盛名的张神医。
但这小姑娘都没等他开口,便已经催他进后院了。
这还说什么呢?
杨七艺回头看了老祖一眼。
杨峰青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