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问题是出在了那份奏疏上。’
王曾奏议请罢殿试的事,吕夷简是知情者之一,在奏疏呈入禁中之前,他也写信劝过王曾。
建议取消殿试,完全不符合当下的情况。
殿试是谁开创的?
太祖!
一句祖宗故事,便足以堵住所有文官的嘴。
但王曾仍然选择了上疏,通信中,王曾隐约提到了部分缘由。
早在上疏之前,王曾便预料到了结果。
殿试,是不可能废罢的。
他上疏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贬。
这是无声的抗议。
以贬官为代价,抗议取士标准的变化,抗议观政制度的推行。
可惜,正如吕夷简预料的一样,王相的上疏,对于眼下的局面而言,不会有任何作用。
官家显然是极为强势的君主,哪怕官家年纪尚小,也不会容许旁人挑战自己的意志。
即使是朝中元老,也不行。
丁谓那样喜欢操弄权术的人,还不是被官家收拾的服服帖帖?
另一边。
吕夷简看到了宫中的手诏,丁谓自然也是看到了。
看到这份手诏,丁谓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
痛快!
被罢官了,就好好的呆在地方,没事别向朝廷上书。
你王曾现在可不是朝中宰执了,区区一介知州,哪有资格纵议科举制度如何?
越职言事,是一件很忌讳的事。
现在好了,从青州贬到了兖州,下一步,也许就是知密州、知海州了。
暗爽了一阵之后,丁谓不由想起了正在应试的‘准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