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从不算光滑的截面急喷而出,在地上盈成一汪小池。
“………”心心念念的一幕终于出现,屏幕外却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这是真的吗?
“头…”好半天,有人颤巍巍地喊了起来:“头被砍下来了!”
“…赢了!!”
“哇啊啊啊!!”终于明白不是梦,作为师长的火夕带头喊叫起来,引得一众弟子纷纷效仿:“真的做到了!”
“他们赢了!!”
虽然只是惨胜———三个斑纹柱,两个开了通透,甚至还有一个噬鬼者从旁辅助,但如此阵容,打到最后,只活下来了两个人。
但是赢了就好啊!
“无一郎……”笑着笑着,舞青萝眼中冒出了泪花:握刀两个月,十一岁就成为柱,在十五岁时参加无限城决战,战亡于和上弦壹的战斗中。
“他真的就好似那清晨时分的朝霞一样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整张脸都湿漉漉的,明知毫无希望,轻水却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询问自己认识的人:“玄弥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吗?”
“………”不论是朽木清流,还是落十一,又或者云隐,甚至霓漫天,每个人闻言都是身形一顿,而后默然不语。
“……”问得多了,轻水也就不再问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了许久,她忽而就冒出一句:“千骨要是知道了…”
她该有多难过啊?
敬爱的前辈、并肩作战的挚友、甚至一直当做亲人看待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惨死于鬼爪之下。
而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缘一。。。。。。。}集四名鬼杀队队员之力,头颅被成功斩下。黑死牟的意识还并没有消散:{每次你一笑。。。。。}
单手抚着刀柄,侧身站立在蓝天下的红衣青年微微垂着头,赫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眸,让人无法得知他在看向何处,但他微弧的唇角,十分清楚。
———{我就会觉得无比恶心。。。。。。}
{连聊到呼吸法即将失传这种沉重话题时…你都突然怀着那诡异的乐观态度…笑出来…}
作为日之呼吸的使用者,一切呼吸法的起源,青年本人实则性情恬淡,面对名声、权利、财物、美人…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他不张扬,不暴躁,除斩鬼之外的任何事情几乎都是随遇而安,从不强求,从容应对。
一如山间耸立不倒的苍松。
这份从容,令和他同出一脉的紫衣男子难以理解,也嫉妒非常:{始终以只有咱们这代人拥有特殊才能为傲的我…}
{差点因为恶心和不快…而当场吐出来…}
几百年的时间逝去,黑死牟还是感到胃部难受不已:{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即便已经被腰斩…}
纵使合起牙,鲜血还是会从缝隙中钻出,黑绿色头发的少年却将疼痛忽略,将自己最后的力量连同生命一齐压在刀刃上———{也仍然死握着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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