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在你眼里,不过是毫无价值的棋子而已!】
他猛地一挥手臂:【你恐怕什么武技都没练过吧?!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就凭你,也能做鬼杀队当家?简直让人反胃!】
【别开玩笑了!!】
静静地听着,主公大人依旧没有生气,表情一如既往地平和,眼底也不含半分怒火。一开口,只是道了一声:【对不起…】
白发青年动作一顿。
却见这年纪连二十都不过的主公轻叹道:【我也尝试过挥刀,但都挥不上十下,呼吸、心跳就乱得一塌糊涂。】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很想成为…能像你们那样,凭一己之力保护他人的强大剑士。】
只可惜,这注定只是空想。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隐约有了歉意:【但到头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至于只能像现在这样,把艰苦的任务都丢给你们去做…】
【……】注视着他,白发青年张嘴欲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当时的我,一个字的说不出来。}
{主公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妈妈。}
{那份仿佛母亲对待自己孩子般的慈爱…就像一只手在轻抚着我的脸颊。}
而青年舒展开眉眼,豁然一笑:【如果说队员们都是棋子,那我也同样是一个棋子。】
【一颗,用来指挥鬼杀队的棋子。】
【就算我身亡,也不会对组织造成任何影响。】
“你要说没有影响吧,确实没什么。”听着这些话,旷野天眼神十分复杂:“……你要说有影响吧…还真有…”
的确,产屋敷耀哉的逝世,没给鬼杀队带来什么致命的打击———即使死去的是鬼杀队的领导者。
【能够代替我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不晓得为什么必须男扮女装的黑发男童从始至终,都是浅笑安然。而他,正是产屋敷耀哉所精心培养的鬼杀队的下一代继承者。
正因为有他在,所以即使产屋敷耀哉不幸身死,也不会令鬼杀队群龙无首,变成一盘散沙。
可又怎么能说没有影响呢?产屋敷耀哉的死亡,给深爱他的孩子们本就旺盛不已的怒火上又添了把柴,更加坚定了要斩杀鬼舞辻的决心!
在不死川实弥的记忆中,这位被鬼杀队的队员们当做父亲一样的人,形象仍旧鲜活。
“毕竟,他今晚才刚刚离去啊。”
【实弥你毕竟是第一次来参加九柱会议,所以难免有所误会…】回忆仍旧在继续。主公大人坦然说道:【我并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只是大家心怀善念,所以才对我恭谦有礼罢了。】
【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以平时对待同僚的态度来与我相处。】
这些都无关紧要。他真正在乎的…
【与其纠结这些繁琐小事,我更希望看到实弥你以九柱的身份去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们。这就是我眼下唯一的期望…】
【匡近刚刚牺牲就叫你赶过来参加会议,真的很抱歉…亲如兄弟的战友之死,一定让你非常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