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严所言不假。两个孩子真是气坏了。
【……】炭治郎连喘气的声音都停了。
【……】花千骨头脑中的种种思绪瞬间清空,只留下一片空白。
炎柱。
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
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之处,金红色头发的青年通体裹着一层莹莹微光,仿若听见什么声音,他顿了一下,慢慢回过头,然后,眉头舒展,眯起眼,扬起嘴角,绽出了一个十分开朗的笑脸。
他是鬼杀队的炎柱。是灶门炭治郎的师父。是花千骨的第二个指导者。
同样也是成百上千的鬼杀队队员心中的支柱之一,领导者之一。
自然,他也是前炎柱·炼狱槙寿郎与炼狱瑠火的儿子,是炼狱千寿郎的兄长。
他用超乎常人的热情,鼓舞着身边的所有人,感染着所有人。
他曾经那样鲜活,那样灿烂地存在着。
{…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花千骨脑袋乱糟糟,像被无数杂线死死缠绕。她手脚打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纤细的眉抽动着,瞳孔缩小又放大,她似乎想说什么,又哽着喉咙,说不出话。
就像受到过度惊吓的人被吓傻了一样。超度的怒气让她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在…胡说什么?】
炭治郎的情况没有比她好上多少。血管里的血液奔腾不止,恍惚中灼热了起来,烫得心脏猛跳不缓。
赫色的瞳孔骤然缩小,他没有皱眉,可脸色就难看得足以让任何人午夜惊醒。目中阴鸷满满,他瞪大了眼,用一种极其森寒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恶鬼:【你马上给我,住口。】
【不许你再提炼狱先生的的事情。】
这声量不高。说是平和也不为过。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已经是暴怒了。
【为什么?】猗窝座不能理解他们两人的反应:【我这可是在赞誉你们,还有那个已经死的杏寿郎啊。】
【炼·狱·先·生·不·需·要·你·的·赞·誉。】许是因为怒火,花千骨周身的气势在缓缓拔高,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似地说道:【我·和·炭·治·郎·也·不·稀·罕!】
【为什么?】心情与她恰恰相反,猗窝座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在困惑:【我可只对强者给予赞誉。】
【因为你们变强了,我才这样说的。】
【不对。】没有思考哪怕一秒钟,炭治郎当即反驳道:【你只是在侮辱我们而已。】
他非常清楚:【你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对别人吐口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