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则与他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组:{这可真是相当不妙。因为这个人的刀路…}
穿梭在真·人山人海中,伊黑小芭内忽地俯下身,拧腕往侧边一挥:【噼啪—!】
只听一声闷响,一道曲折的刀罡横冲而出,直接打在炭治郎下巴:【唔啊!】
{——会发生匪夷所思的扭曲。}
近距离与刀罡擦身而过,最上头的短发少年在过度的惊吓中两眼一翻,头一栽,直接昏了过去。
他的下方,同样与危险只有半寸距离的少年眼泪汪汪,唬得人都快傻了。
挨了打的炭治郎扑通跪倒在在地,捂着下巴疼得眼泪直掉:【唔啊啊!】
大仇得报的伊黑小芭内躲在队员们后面,睁着死鱼眼,冒出一个闪亮的十字星:【太迟钝了。】
{大家明明用的都是同样的木刀啊…】若是打到别的地方还好,顶多哼一声就过去了,这打到下巴着实叫炭治郎疼得狠了———
他是有铁头功,但那也不是铁下巴功啊!
哆嗦着抬起头,看着跟前优哉游哉地用木刀拍着手心的蛇柱大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伊黑先生就能挥出那么怪异的弧线?他可以轻易通过狭窄的缝隙发动进攻。}
{就好像…一条活生生的蛇一般。}
所以才叫蛇之呼吸吗?炭治郎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尚在雾中。待疼痛感稍稍退去,他抓着木刀站起身,重新摆好姿势。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很为难。}
{那就是瞄准缝隙、挥出木刀时所“听”到的…战友们的心声。}
{拜托!拜托!!}盯着近在咫尺、同样身为剑士的赫发少年,被迫充当障碍物的队士们瞳孔都快缩成小黑豆了,眼中更是爬满了血丝,眼泪逆流成河:{拜托拜托!}
{拜托了!拜托你了!}
{请千万千万不要打中我!}
他们哭,炭治郎也想哭:虽然说是靠嗅觉感受到的,但在这里这么多人,就仿佛耳朵真的能听到一样,让他压力倍增啊!
{这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我的双手抖个不停。}握在木刀上的两只手已经是湿答答一片,全是汗水:{哪怕只是刀路出现些许偏差,都会当场导致悲剧发生…】
【啪!】
【唔!】一刀劈下,明明是要穿过空隙,却落到了光头少年的身上,疼得他痛哼一声,眼泪直飙。
意外失手的炭治郎大骇:【啊!真的非常对不起!】
{如果是善逸和伊之助应该会感到轻松一些吧?}
毕竟善逸速度快,而伊之助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啊。
好在,过于严苛的训练与不想打到同伴的心,也让炭治郎迅速变强了:{过了四天之后…}
{我渐渐能够以精确程度远超以往的刀路发动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