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你带着这个孽种进宫做什么?”花太后伤心欲绝,在看到李怀安的瞬间,瞬间炸开了,目光仇恨地盯着李怀安。
“王爷,这位是……”
周序川淡声说,“小皇子李怀安,当年先帝安排王皇后和小皇子离开皇宫,安居在南方,王皇后薨逝之后,她的宫女带着怀安殿下找到南岭。”
“因为先帝当年的遗愿,希望怀安殿下平安顺遂过一生,所以本王就隐瞒他的身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先帝的儿子?”花太后厉声问,“找个和先帝长得相似的,并不是那么难吧。”
周序川淡淡地看她一眼,“太后,你是觉得在这里跟本王争辩怀安殿下的身世重要,还是给皇上看诊重要?”
花太后的神情僵了僵。
张大人说,“王爷,还是先给皇上看诊,关于怀安殿下的身世,我们稍后再说。”
周序川走向床榻,花太后被他摄人的气势震得不得不移开脚步。
李煦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难看,惨白中还透着一层灰色,看起来已经是油尽灯枯。
御医院所有御医都在这里,他们已经诊断出李煦的身子空虚到极致,用任何方法都没用了,就算醒来,只怕也是回光返照。
“只能施针试一试。”周序川收回手,他知道,李煦这次醒来之后,就会耗尽生命最后的时光。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皇帝,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的人生。
“满满,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周序川对女儿低声说。
周满满拉起李怀安的手走了出去。
周序川给李煦全身行针,直到只有一个时辰之后,李煦的气色才稍微好转。
“陛下!”福海激动地喊了一声。
“天佑皇上。”花太后感激地朝着上方拜了拜。
只要皇上好好的,那什么李怀安是谁都不重要。
李煦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序川,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皇上,你如今气血空虚,想要活多两天只有一个办法。”周序川淡淡地说。
“什么办法?”花太后激动地问。
“用亲生兄弟的血入药,或许还能勉强支撑些时日。”周序川垂眸看着李煦。
李煦目光怔怔地望着周序川,他的身体虽然不行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知道,周序川在为李怀安铺路了。
就像他曾经为自己铺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