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很想问问她在看什么,努力了半天,喉咙里也只有不明含义的咕噜声。
免得他老盯着自己头发看,看的她都心里发毛。
沈鹿前头给伏城清理左眼伤口时,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她也不敢过度触碰,怕一个操作不当,加重伤势。
他知道自己如今这幅尊容,任谁见了也生不出半点旖念,沈鹿也只是把他当成病人而已,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
她捧着伏城的脸,眼神专注,拿着棉签的手迟迟没动作。
伏城深呼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平心静气,不要去想那些莫名其的东西。
沈鹿习惯是从脚开始换,脑袋留在最后。
沈鹿:另外,我能力有限,只能做一部分的菜,食材的话,我这边不提供哦。
她刚刚擦的地方,是撕裂比较严重的地方,到现在都还能看到内里血肉和白骨。
不过好像也没有额外解释的必要,发夹送给她了,她戴或者不戴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换药这么多次,沈鹿的手法堪比专业护士,又轻又快。
只是到了门口,她还是顿了顿,给伏城解释了一下发夹的去向。
蔡素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以前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床又小又窄,床板也不能活动,她换的很费劲。
而且,伏城给的反馈也变多了。
可现在,沈鹿发现他左眼球的位置肉好像变多了?
她也不太确定。
在沈鹿看不见的地方,伏城耳根悄悄红了。
一屁股瘫在沙发,沈鹿很没有形象的将脚搭在扶手上,开始回白磊的消息。
就顺其自然好了。
做检查在下城区医院就够了,沈鹿打算这两天抽空带伏城去看一趟。
伏城心湖莫名划过一抹失落。
原本伏城的左眼球被异兽抓伤了,保险起见,军部的医院切除了一部分的左眼球。
看上去依旧挺吓人的,但比起之前来说好多了。
沈鹿便继续清理伤口,但伏城的肌肉又在抽动,像受惊的小鸡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