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宾被定罪,很快就要转移到监狱执行刑期。
他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儿,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诈骗犯,“盼弟,你是大学生,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出去的对不对?爸爸是冤枉的啊!”
“爸,你冤枉在哪里?”陈来弟问她。
直到这个时候,她看向父亲还有一种畏惧感,心中有一丝恐惧,她永远不会忘记父亲一个不高兴,随手抓起任何东西都会往她们姐妹身上招呼。
小时候还好,只是让她们干活,不给吃饱饭,自从大姐嫁人后,她们三个越来越大,就会随时担心被父亲找个人家卖掉。
陈建宾见三女儿这样问他,有些犯脾气,“老子哪里不是冤枉的,你们三个都没有许配人家,我给你们找婆家要彩礼,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办事的,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诈骗?”
陈建宾这话说的没错,可是他的语气太横,对她们姐妹说话永远是用吼的。
陈盼弟见两个妹妹害怕,伸手将她们搂在怀里,安抚着。
“不用怕,他出不来,再也打不了咱们了。”
爸爸今年都四十七了,再过十五年就六十多了,到时候他都是老头子了,自己一定不会怕他的。
两个妹妹不住地点头,可还是害怕地躲在二姐身后。
陈盼弟从身上又掏出二百块钱放在衣物上,“这些,算是我们还你的养育之恩,以后每个月我会想办法给你寄一点生活费,你在里面好好劳改,别想着出来了。”
陈建宾见她这样说,骂她:“你有钱不帮老子想办法,你不是有一个特别牛逼的朋友吗,你叫她找人把我放出来啊,我把钱还给她还不行?”
他说到这里,似是意识到什么。
“不对啊?”那天他身上要不是揣着杨美娇给的一千块钱,他就不会被定义成诈骗犯了。
“把你妈叫来,老子要知道,到底是张春荣告的我,还是谁?”
陈盼弟拉着两个妹妹起来,敷衍地说:“我朋友要结婚了,人去了上海,还有,你拿了人家一千块钱,三哥觉得我势力,已经不想和我处对象了,爸,我嫁不了有钱人家,都是你害的我。”
陈建宾直说,“不可能,当初那钱是他们主动给的。”
陈盼弟只微微地扯动了一下唇角,“爸,你有没有想过,越是有钱人,越是怕咱们喜欢的是他们的钱?人家只是试探一下,你就把钱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