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弟拿了绳子过来,可不敢对父母下手。
“二姐!”
陈盼弟看了一眼三妹,接过绳子在手中,率先给父亲套了起来。
“三妹,他对我们挥拳头的那个时候,就没有把我们当他的孩子看,他眼里只有我们对不起他,可我们真的对不起他吗?”
就算有,十八岁前的养育之恩,她会还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对三妹说,也是对自己说:“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就好好上学,将来努力工作赚钱,等他们六十了,咱们每个月给他们寄生活费吧。”
就天宝被宠坏的性子,将来不吸他俩的血都是万幸,陈天宝会给他们养老,她陈盼弟绝对不相信。
三人上了车,把该拿的都拿了,经此一次折腾,倒也不完全没收货。
陈天宝被送回去了,三人都被放到了卧室床上。
杨美娇给留了一封恐吓信。
大致内容就是,她会带着陈盼弟和陈招弟做伤残鉴定及拍照做为证据,如果陈建宾再敢找女儿们的麻烦,就贴他的大字报,登报昭告天下,让他失业下岗。
如果他们想安心到老,六十岁后,三个女儿每人每个月都会邮三十块钱生活费回来,以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陈盼弟带着妹妹终于脱离了苦海,姐妹二人路上紧紧抱着彼此,彼此谁也不说话。
杨健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她们,是那么的心疼。
车开进海市,杨美娇带着两人去医院。
做了伤残鉴定,也拍了相片,忙完已经是半夜了。
陈盼弟不想打扰美娇父母,带着妹妹去了周奶奶家,好在被褥都有了,姐妹二人简单擦洗就睡了下去。
回家路上,杨健忍不住感慨,“她们父母到底是咋想的,亲生闺女怎么下得去那样的毒手?”
陈盼弟回一次家就脱一次皮,今天坐上车的那一瞬,他差点没认出来那个眼睛里完全没有神采的姑娘是那个教他怎么赚钱的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