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娇想说,这样让领导们下不来台,特别是刚刚还指名道姓的骂,肯定会惹事。
但是杨美娇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
“叔,检举信我都写了,一会就投到县里邮局去,纪委的人下来查他们,就没有胆子和精力想着对付叔你了。”
而且,这几个腐败官员如果被整下马,后面的官员再想来曾油手,那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胆子。
杜春生对杨美娇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听她说不会有事了,便不害怕了。
“有文化,懂得多就是好啊,要是放到从前,咱们只有被人欺负的份,根本不晓得要怎么反抗。”
杨美娇安慰吓坏的一家人,“等市里的调查组下来了,叔今天这么一闹,乡亲们再出来作证,王志忠就得下马。叔,您就是咱们场最大的功臣,我敢说,咱们场至少五年都不会有领导敢下来再这么打秋风。”
“真哒?”杜婶子不信。
杜春生瞪了媳妇一眼,“小杨说真的,就绝对是真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大儿子招呼,吃饭,吃完饭去推苇子,明年咱们就起大瓦房,先把老大老二的媳妇娶了。”
儿子见老爹没事了,觉得那事肯定就过了。
杜春生说,“把昨晚上的鱼端出来腾腾,馒头别忘了在油锅里蹭下,那个锅底油我爱吃。”
杨美娇安抚完杜叔,没有立即回家,而去返回场长办公室,她要给大伯打一个电话才行。
回到办公室,发现王保和竟然没走,她眨了眨眼,“叔,你没回家呀。”
王保和掐了烟头,“你婶子回娘家了,她咋可能有事,美娇,你给叔透个底,今个把领导都得罪完了,不会有事吧?”
杨美娇看了一眼手表,“叔,我先打一个电话,咱们再聊。”
“唉,你打。”
这年头的电话要转接,她等了好半天,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大伯,我是美娇呀,我们场最近遇到县领导下来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