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看也没看周易一眼,自顾自爬起来,靠着墙坐着,顺手捡起旁边的一瓶酒打开,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喝。
郁少霆身上衬衣脏兮兮的,领口解开三颗纽扣,深陷的眼窝有长时间缺乏睡眠的淤青,下巴长满青色胡茬,整个人颓废潦倒,像路边的流浪汉。
周易满脸凝重:“郁总,你刚才又发病了,不管出了什么回事,我们先治疗,好不好?”
郁少霆没有反应,仿佛周易是空气。
“郁总。。。。。。”
周易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知道郁少霆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疼痛,但即使他不被疼死,这样喝酒喝下去,迟早也要把自己灌死。
实在不行,他就叫十个人来按住郁少霆,不够就叫二十个人,就算捆住郁少霆也要让他接受治疗。
“她流产了吗?”
根据周易这几天的观察,郁少霆刚发作完是他体力最虚弱的时候,就在他琢磨是不是现在就叫人,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周易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郁少霆。
“是。”
另一道男人的声音帮他回答了。
郁少霆的轮椅进入房间,轮子磨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音。
郁少霆握着酒瓶的苍白手指猛地收紧,手指边缘绷起青白色,抬眼看过去,幽暗的黑眸死死盯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郁少池轮椅停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薄唇轻启。
“还想听更多的么?孩子没了,她大出血,足足输了成年人两倍的血浆才将她救回来,血把手术床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