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墨画这孩子,一直筑基中期,一直突破不了,一直留级,一辈子毕不了业,岂不就是……能一直去参加论道大会了么”
“有墨画在的一天,四大宗也好,其他八大门,十二流也罢,都只能看他脸色,去争个第二”
“这样一来,我们太虚门,是不是就能一直包揽论阵第一了论道魁首拿到手软”
荀老先生没好气道:“胡说什么!”
可他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愣,细细琢磨了一下,竟发觉……
好像是可行的……
只要墨画在,他就是第一。
而他才筑基中期,只要不到筑基后期,就可以不毕业。
这样一直包揽论阵第一,太虚门岂不就,可以霸占论道魁首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荀老先生心中,一时都贪心作祟,想着墨画要是一直“留级”,好像也不错……
随后荀老先生立马摇头,扼制了心头的贪念,连忙道: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其实是害了这孩子,绝对不行……”
太虚掌门也知道这样不好,所以也只是嘴上说说。
而且,他要真这么做了,四大宗肯定狗急跳墙,不知会使什么阴招。
其他宗门也会破口大骂他们太虚门不要脸。
荀老先生道:“这件事就别提了,还是要让这孩子努力修行,增进修为,去学更高阶的阵法。哪怕他不到筑基后期,也不能让他留级,不然堂堂阵道魁首,成什么样子……”
“是。”太虚掌门道。
墨画的事说完了,他们便继续聊起了正事。
“那件事……”荀老先生目光微凝,“你都准备妥当了”
太虚掌门敛起了神情,肃然道:“已经开始接洽了,向那边露了一点风声,但是……”
太虚掌门皱眉,“……对面很排斥。”
“只是排斥么”
“不只……”太虚掌门无奈道,“他们觉得,我太虚门是在落井下石,奚落他们。”
“嗯。”荀老先生并不意外。
这很正常,若易地而处,太虚门也会这么想。
太虚掌门皱眉道:“看起来似乎希望不大,阻力重重,老祖,我们还要坚持么”
“这是自然。”荀老先生颔首道,“这不是一家的事,而且谋划做事,不要看别人说什么,而要看他们具体的处境,得失,生死和利益。”
“嘴上说的话,大多当不得真的。”
“你听到的大多数意见,也很可能如水上的浮萍,与真正的真实,相距甚远。”
太虚掌门恍然,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