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典司吩咐完毕,一众执司神情凛然,纷纷拱手沉声道:
“是!”
但同时他们心中也有些感叹。
尤其是肖天全,他开口赞叹道:
“夏家不愧是大世家,底蕴深厚,短时间内,便能请出如此高明的阵师,窥破了这岛上的阵法。”
“不知……”肖天全好奇问道,“这位先生,姓甚名谁,是何来历?属下可否有幸一见?”
肖天全旁边的墨画,不由眨了眨眼。
“这位‘先生’,现在就站在你旁边……”夏典司心中默默道。
不过她不可能把墨画的身份说出来,只道:“此事机密,不便透露。”
肖天全也道:“是属下唐突了。”
“好了,”夏典司雷厉风行,不再拖沓,下令道:
“事不宜迟,现在就动手,不要给水匪逃生的机会,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全部围剿!”
一众执司拱手低头,肃然道:
“遵命!”
此后黑夜之中,一艘艘隐匿的灵舟,有条不紊地散开,在烟水河上,织出一张大网,将水匪栖身的小岛,一步步包裹。
第一步,是先拔暗哨。
这种事,需要悄无声息,不能有一丝失误,所以交由顾长怀和夏典司两个金丹修士来做。
夜色渐浓,小岛附近一个盯梢的水匪,正在打着哈欠,有些困倦。
小岛荒凉,也从没外人来过,时日久了,这些水匪多少有些懈怠,警惕性也远没有之前高。
他正打哈欠时,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水匪瞳孔一惊,正要呼喊,胸前便透出一截剑尖,风系灵力顺着剑尖捅出的伤口,向经脉蔓延,将他的内脏,切割得血肉模糊。
水匪挣扎了几下,片刻后,目光暗淡,气息泯灭,就此命绝。
顾长怀杀了一人,转头看去,就见夏典司已然持着一把短剑,割了另一个水匪的喉咙。
短剑之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在割开水匪喉咙的瞬间,这层寒霜便封住了水匪的口鼻,让其无法出声,甚至这水匪的血液,也在一点点,被冰霜冻住。
不过刹那功夫,水匪便脸色发紫,全身冰结,当场毙命。
顾长怀眉毛一挑。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夏典司动手。
冰封,暗杀,一剑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