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墨画也还只是个孩子,更是一个散修,修为低微,无权无势,没有背景,估计真的会……
山门前,有一道高耸的门槛,几乎比墨画的人还高,隔住了上山的人,也隔住了墨画。
沈长老无所谓道:
“不愧是沈长老,处事得体,进退有度,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而一旦“待议”,持令之人入宗的事,也就卡住了。
众人一怔。
有个长老笑道:“不如去问问,他到底会了几副阵法?”
入宗令珍贵,一令一人,一旦录入籍贯,这令退还之后,他人便不能再用了。
“不是‘拒’,是‘待议’……”
闻人琬说到一半,忽而停住了,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这弟子,收好了墨画的籍贯,又取出一个封盒,封存了入宗令,而后便进了山门,沿着宽阔的玉石大道,走了一盏茶时间,到了一间厅堂。
“没事。”
墨画悄悄道:“我救了瑜儿的事,能不跟别人说么?”
其余人一怔,也都失笑。
“待议?”
马车停在了山下。
穿着各式宗门道袍的修士,来来往往,遁光交错。
但是……
沈长老微微摆手,想起什么,又问道:
“这拜门的弟子,资质如何?”
之后墨画在清州城休息了一晚,陪瑜儿玩了一阵,次日便乘着闻人家的马车,往乾学州界以北驶去……
“如今,我们已是四大宗之首!是乾学州界,最大的宗门!”
“乾学州界,所有宗门之中,若论道统,四大宗最强,八大门次之……”
但他心里也有些预期。
“毕竟小地方的修士,可能学会几副阵法,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吧,不知这山高海阔,天外有天……”
好好商议。
“不愧是沈长老!”
“不再是‘不得违拒’,而是‘万望应允’!”
他没想到,师父留给自己的,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闻人琬低声道:“墨画,你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