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在帮自己啊!”一刀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态。
“帮你自己?你可不是个人。”庄默说道。
“是,我的确不是个人。”
“不过我需要人类的帮助,或者说,槐树需要人类的帮助。”
“只有人类,能帮槐树取回能量源。”
一刀仿佛刚刚言语间站队异种的不是自己,非常自然地继续说着话。
“异种母树偷了槐树一大半的能量源,现在也说不清祂是槐树,还是槐树是槐树了。”
“但要是祂是槐树,那守灵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刀指了指自己,“我很快就会死去。”
“可要是槐树是槐树,槐树的能量源又被偷走了大半,”一刀指了指槐树,“瞅瞅,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现在所用的语言是人类发明的。”庄默意有所指。
“是是是,”一刀承认,“我们之前用的是别的语言,就是我唱歌时候那种,守灵族的语言。”
“为什么要对着槐树唱歌?”
“表明身份啊!虽然祂现在也认不出我,但是好歹多少能让祂感觉到熟悉亲切吧?”
“为什么要对着槐树跳舞?”
“那是我们守灵族古老的舞蹈,槐树以前爱看。”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
一刀一顿,随机笑眼弯起。
“你可真是警惕。”
“人类都这么警惕吗?”
庄默点头:“是的,大多数人类都这么警惕,尤其在到处都是危险的世界里。”
“好吧,”一刀还是笑着,“因为这是你们的末世。”
“人类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所认为的世界末日,说不定对别的种族是场狂欢呢?”
他的笑容扩大:“说实话,它们都盼着人类灭亡,如果真有那天,那可真是一场……”
他展开双臂,仿佛很享受:“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