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老屋和田产,分成几份赠予关系好的村邻。屋子由一户村邻的儿子,结婚分家出来住着。此时已经收拾干净,一家子临时搬走,只等朱国祥和沈有容回来住。
朱国祥笑道:“当时我们成亲,空地方不够,也是在各家的院子里摆酒。今日再摆一回,摆他三天流水席,请左近村落的百姓都来吃酒!”
“好得很。”沈有容也笑起来。
其余妃嫔,见状多少有些羡慕,她们跟太上皇可没这么深厚的感情。
沈有容突然很想念儿子,打算回京之后,把白琪及其妻儿也召回来见一面。
朱国祥问白大郎:“你父亲葬在哪里?”
白大郎说:“葬在祖母的坟墓旁边,母亲的遗骨也捡来跟父亲合葬了。”
朱国祥说:“你那祖母,我是要去拜祭一下的,皇帝也让我代为拜祭。”
“多谢两位陛下还挂念着。”白大郎颇为感动,不禁挤出几滴眼泪。
朱国祥带着沈有容,在村子里到处转悠,逢人便停下来说话,完全就是游子回乡的模样。
时不时还逗弄小孩子,问他们家里的长辈是谁。
其实吧,这些都是官府和白大郎安排好的。装作全村正常生活的样子,把当年跟朱国祥关系较好的安排在道旁,家中长辈已死的就让儿孙们出面。
尽量给太上皇营造一种舒适氛围。
整个村落,早就被侍卫给封死了。就连接下来的流水席,旁边的下白村村民过来吃酒,也会一个挨一个仔细搜查是否带武器。
又是一天,朱国祥突发奇想,问白市镇哪天赶集。
白大郎不好说白市镇已衰败,而且就是被大明镇给挤得衰败的。来往商旅多在大明镇停歇,周边百姓也多去大明镇赶集,上下白村之间的白市镇早就没多少人问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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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镇街还在,店铺还在,码头也在,商业规模和人口锐减而已。
白大郎说出赶集日期,转身就跟太监、侍卫、官吏们商量。
当日下午,白市镇和下白村就鸡飞狗跳,镇上那些店铺更是连夜装修。
等到赶集那天,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兴冲冲过去,一切仿佛都回到当年的样子。
那个时候,朱国祥和儿子卖掉湖笔,身上总算是有了点钱,于是沈有容陪他们去白市镇采购日用品。
“你这鸡怎卖的?”朱国祥问道。
卖鸡的老妇人有些慌乱,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不要钱,孝敬太上皇的。”
朱国祥哭笑不得,心中暗暗叹息,装作啥都没发生继续赶集。
他亲自买了一些纸钱香烛,打算拿去白大郎的祖母和父母坟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