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行的额头上还在流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的,好像是自己打到什么东西,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按理说,自己应该把他推下去。
反正在海里面,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自己给他推下去,也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但是……
万一没死呢?
推下去等于杀人。
盛夏不忍心,找出手绢给他把伤口捂住。
打算再划出去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死了,再决定要不要扔海里。
还好,过了一个多小时,顾言行发出一声闷哼。
在黎明破晓时,特别的清晰。
“没死,太好了。”
盛夏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冷而冻得发青的小脸上,全是激动的表情。
两眼也不再无神,散发着光芒。
咬着牙用力地划,想要早点划到岸上,把人送医院。
不过,终于把船划到岸边。
盛夏却发现自己拖不动顾言行。
在海上的时候,因为海水浮力,她当时也是咬了牙使出吃奶得劲,才把人拉上船。
划了那么久的船,力气早就耗尽,现在再想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拉上岸,实在困难。
拉扯的时候,顾言行的手腕磕到船上,他的手表将手腕弄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盛夏看到,这手表挺普通的。
于是,就决定给顾言行先摘下来,免得继续划伤。
可是去解开的时候才发现,这手表的接口跟别的手表不一样。
她跟一个朋友去瑞士的时候,倒是见过类似的手表。
这跟保险箱是一个原理,还以为跟保险箱一样至少三次机会。
她好奇试了试。
没想到,这种手表就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