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不知多久后,寺庙外的原野上再度出现动静。
但无伤规避武圣猝然一击,保底都得是八大魁,目标太明显了,有可能打草惊蛇,为此他才故意擦伤,用以让对方误判实力。
“仲孙先生,方才有异样?”
“心疼姨呗,想让你和云璃吃好些,不然还能做什么。”
梵青禾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见夜惊堂递给她一个油纸包,询问道:
就这离谱行为,和跑去官城外面,刻一句‘奉官城是猪’区别不大,完全是欠收拾。他想了想道:
毕竟他在十二所当总管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贼子!
“对方躲闪不及,从痕迹来看伤了左肩。派人严查京城地界武人……”
身着黑青长袍的仲孙锦,坐在右侧,花白头发仅以桃木簪束起,身上并未任何配饰,看起来很是素洁,但其腰背笔直、目如古井,执笔书写间流露的气质,还是让其与对面的戌公公显出了天壤之别。
因为北梁研究的丹方,和‘天琅珠’完全不同,省略了自幼培养抗性的过程,对‘护经续脉’的需求自然会变大,为此雪湖花用量也比天琅珠大。
梵青禾可是冬冥部的大祭司,虽然和佛门扯不上关系,但还是信神的,听闻此言连忙摇头,可能是怕夜惊堂真在佛祖面前乱来,她态度坚决道:
“你想都别想,最多让伱亲一口,亲完快去办事。”
都被仲孙锦发现打伤了,还冒着生命危险,在外面留一行字,这一看就是青龙会的专业人士。
仲孙锦对此也有点疑惑,毕竟距离这么远都没躲开飞刀,说明洞察力和反应都一般,还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但被打伤后,还能无声逃遁,这轻功隐匿的本事却远超常人。
但心底也恍然大悟,大概确认了贼子的身份。
“看这……”
老太后的寿辰在年中,而梁帝为其贺寿新修建的园林,在去年秋月才动工,虽然工期有点赶,但近半年来一直昼夜不停轮班建造,进度也不慢,乘船自燕河经过,便能看到岸边华美巍峨的建筑轮廓。
夜惊堂把还在埋头干饭的鸟鸟叫下来,随口回应:
“刚才和仲孙锦打了一架,没大碍。”
“是什么人?”
仲孙锦虽然神色内敛看不到喜怒,但心里却忧心忡忡,在书写片刻后,又道:
话没说完,远处的白色围墙外,忽然传来几声巡逻差人的话语:
折云璃发现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就错过了武圣交手的大戏,彻底醒了,正想询问,旁边的梵姨便解释道:
“他逗你的,就是跑去打探了下情况,被发现就走了,真交手燕京就该变天了,哪里会这么安静……”
“我就说吗……”
折云璃见没错过大戏,才松了口气,舒舒服服趴在夜惊堂背上,跟着一起隐入了郊野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