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江畔风雨大作,从天而降的雨线,似乎被无形之力扰动,变得有些混乱,一股骇人杀气,也在乌篷船里逐渐浮现。
?
夜惊堂心头一紧下意识握住腰间佩刀,眼神也化为了凝重:
“薛教主?”
轰——
话语刚落,靠在江边的乌篷船便四分五裂化为碎屑。
一道高挑身影,从江面上冲天而起,满头长发随风飘舞,冷冽双眸配上冰山般的容颜,就好似被触怒的江河水神,现身便震开了雨幕,如果能悬停于空,那场面就是真神现世。
不过船内女子显然还没到那一步,冲天而起后,便当空落下,径直朝江岸砸来。
唰——
?!
夜惊堂感觉这真是杀气,反应相当迅捷,不过刹那之间,已经闪身数十丈,半途抬起手来:
“女侠且慢!”
薛白锦眨眼以至身前,按回了犹豫要不要拔出的佩刀,继而扣住手腕,盯着夜惊堂:
“你什么意思?”
薛白锦个子很高,和笨笨相彷,但面对面看夜惊堂还是稍微抬眼,不过气势上确实居高临下。
夜惊堂看出了薛大教主眼底的隐怒,心底满是茫然:
“我怎么了?我站这么远,没偷看,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
薛白锦把左手抬起,手里拿着如云似雾的红色纱衣,胸口处还绣着两朵牡丹花,不说穿身上,看着都让人浮想联翩……
我草?!
夜惊堂都愣了,看了看镂空纱衣,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冰坨子女教主,发现她穿着红黄相间的华美裙子,还有点短,才想起这些衣服是从梵姑娘箱子里随手一把抓的。
梵姑娘怎么能把这东西放衣柜……
不对,这不放衣柜放哪里……
……
平天教主为人向来直来直去,冷冷注视夜惊堂,发现他眼底陆续闪过‘震惊、茫然、无辜、无措’等情绪,就知道夜惊堂并非故意,心底的翻江倒海稍微压下来些,松开手道:
“你从哪儿拿的?”
“在随行女大夫那里,我着急出来,当时真没注意里面还有这衣裳……”
平天教主听见这话,再度把穿了比不穿还骚的薄纱小衣举起来:
“你管这叫衣裳?这能遮体还是能御寒?”
夜惊堂知道都做不到,只能挑逗男人,他抬手小心翼翼把纱衣拿回来: